外想念往日躺在身侧人,他在此起彼伏鼾声偷摸亮起方暗光,戳开陈谴头像翻看对方朋友圈。
陈谴动态发布得并不频繁,半个月来就更新过条,定位在重庆。
九宫格中有密匝高楼、蓝天下红色缆车、冒浓烟老火锅,老旧居民楼阳台挨挤,徐诀眼认出陈谴住处,夹在三两男装中是条晴涩蕾丝丁裤。
起初周末放假徐诀会回六巷睡,秋姑问他怎不来买早餐啦,花店姑娘问还要不要紫苑花呀,徐诀就说,等老婆回来再问问他。
书房角落那堆箱子逐渐清空,徐诀把东西都搬到礼贤小区工作间填满壁柜,周末有时会去那里对着公园涂幅水彩,不排斥小朋友围在身边看他作画。
有人眼尖,指着画中人说:“哥哥,公园里没这个人啊!”
徐诀就说:“他在心里呢,哥哥很想他。”
后来他不去六巷睡,没人跟他挨着肩坐沙发上吃饭看电视太闷,于是他跑回自家,陪陪他那可怜空巢老爸。
徐寄风乐得多个助手,将鼠标扔给他做效果图渲染,然后回房卷被子闷头午睡。
八月末,徐诀在宿舍洗完澡出来收到陈谴消息,让他去收发室找找明信片。
徐诀头发还滴着水,裤脚束在小腿不上不小顾不得整理,疯似奔下楼梯跑向收发室,从堆杂乱无章信件中翻找到属于他那份。
是洪崖洞夜景,陈谴字迹上盖着几枚邮戳,徐诀发丝儿砸下水珠子落在字里行间,滴,又滴。
陈谴说:“同是灯色辉煌,却想起当时在万灯里,烂醉时你背藏进夜色里。已经好久没碰酒,连路过酒吧都不敢进去,怕不小心喝大,不见你等在门外接回家。不过这里确实很美,以后有机会们起走走。”
明信片被徐诀夹进陈谴送他画夹中,上面几处笔墨有水晕染过痕迹。
他适应高三忙碌,也开始期待下个月末,偶尔晚修偷闲,他在桌底下揭开手机壳拿出陈谴小寸照偷看,有次差点夹进作业本里交上去。
学校操场挨着林荫道,扫公区时落叶多起来,吹过手臂风也不再炙热,徐诀抓着笤帚磨蹭,留到最后个离开负责倒垃圾,他趁机给陈谴发消息,提醒对方晚上出门要加衣。
再次被提醒去收发室时徐诀不像上回那样火烧眉毛,他克制着,等晚修下课才背起书包离开教室,找到陈谴寄来明信片后立在校道路灯下默默读完。
在羊城恩宁路背后,陈谴言辞似乎也传达着温度:“广东夏天好漫长,今天四十度,走在大街上闷热得快要透不过气。这种天气只适合吃冰,或者躲空调房,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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