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走到头,陈谴撕下张台历,扎起枯萎紫苑花扔进废纸篓。
他端起窄口瓶去清洗,经过书房扫眼,徐诀正压着行李箱将拉链拽上。
水流灌进花瓶撞出声响,陈谴搓洗着瓶口,听见徐诀在外面跟同学聊电话:“别往床上放杂物啊,哥们激情回归。”
“想抄作业?先帮把床板擦干净吧,谢。”
“都在宿舍啊,那恭候三十分钟,见聊!”
滚轮碾过地面停在客厅,陈谴关水搁下花瓶,擦擦手转身走出厨房。
徐诀正岔坐在行李箱上摁手机,看见他出来,两腿蹬地面,连同箱子滑到他面前,自然地伸臂抱住他。
陈谴看到手机界面:“叫好车?”
“嗯,五分钟后就下楼。”徐诀脑门儿抵着他胸膛拱拱,然后抬起脸,“姐姐,想你。”
跟聊电话时浸着股傲气口吻不同,在他面前徐诀温驯又黏人,让陈谴总忍不住揉他头发:“不是还见着。”
揉完托住下巴,指头在结痂鼻梁上轻轻扫过:“不要再把自己弄伤。”
“知道。”徐诀扯陈谴手臂让人转过身,“让看看后背。”
陈谴后背瘀伤已经消散许多,徐诀掀着陈谴上衣,手掌按住两片肩胛中间路捋下来,低头亲在脊柱偏下位置:“姐姐,不要背着个人偷偷跑去纹身,等高考完。”
“行。”陈谴答应。
快分别,徐诀净折腾人,蜻蜓点水从后背绕到腰侧,再回胸前:“明年春节还起过吗?”
没有定数事陈谴不敢保证:“就算见不上面也会把零点电话留给你。”
五分钟过得很快,徐诀看看手机,说:“得下楼。”
陈谴没应答,手却搭在徐诀肩上没松开。
去年雪冬相遇,今日盛夏临别,二百多个日夜,他喜乐忧愁全与面前这个人相关,喜乐居多,徐诀对他好将他潭死水般生活激起热浪;剩下那点忧愁,是为徐诀为他受伤。
他俯首亲上那道疤,只两秒钟就离开,他不比徐诀舍得下,但是他们两个人都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这个地方。
门外春联艳红依旧,颜色染上徐诀眼眶,他搭着行李箱拉杆,说:“姐姐,等长大。”
陈谴笑道:“多久都等。”
司机催来电话,徐诀拖着行李箱离开,陈谴望着他背影出神,隐约记起徐诀来六巷第天,吃顿饭,为他组装好衣帽架,揣走他内裤,离开时候冒冒失失,现在想想感觉时间其实也没过去多久。
高三生活是被滚烫风追赶,贤中备考生被最大限度地压榨时间,周六中午放学,隔日下午回学校自习,各科考试场接场。
宿舍没有空调,徐诀半夜热醒,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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