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头疼道,“饭还没吃呢,就喝杯酒,他手机戳就想转账几千块,当自己大款啊。”
陈谴抽出被徐诀紧攥品特杯,又把对方扔在旁手机揣自己口袋:“你给他调什乱七八糟?”
“升级版刽子手之血,”伍岸闲看热闹,“添点四洛克,哪想到他杯倒。”
这句话混着场内爆炸音乐撞进陈谴耳膜,他脑袋嗡嗡直响,不是因为震惊或气愤,完全是出于对不可控后果惊悸和无措。
烈性酒叠断片酒,这谁能遭得住!
伍岸丝毫不感愧疚,反而觉得自己在成人之美,哼着曲儿又转头忙活去。
路赶来,陈谴手还没暖透,凉丝丝片搭在徐诀脑门儿,问:“自己能走吗?”
徐诀撩眼皮看看他,忽然倾身将他拦腰环住,双手在陈谴身后勒紧,也没意识到有何不妥:“在啊。”
这大庭广众呢,陈谴手绕到身后扯徐诀胳膊,没扯动,他还用老办法,刮对方鼻梁,揉对方下颌:“答非所问,问你能不能走?能走就跟回家,不能走就上ELK开个房睡觉,有员工卡。”
不知哪个词点火,徐诀忽然蹿起来,按紧陈谴后背将人往自己怀里嵌:“开什开,你不许当白玉盘!”
吧台边位置太显眼,多少人在朝这边瞧,陈谴畏惧在这种场合成为焦点,半拖半拽将人往外面弄:“想不开吗当白玉盘,当个小蜜蜂都够呛……行,别抱,们回家。”
到店外又拖不动,徐诀完完全全从背后将他抱住,鼻子跟狗似,拱开衣领,蹭上皮肤,滚烫脸埋在他颈窝:“你告诉。”
陈谴只觉又痒又烫,天色那暗,他杵在路灯下喘气,特别害怕徐诀酒劲儿当街发作,只好尽可能哄着对方:“好好,告诉你什?”
双相贴影子被拉长投在水泥地面,徐诀蹭会儿,不闹,就抱着:“你什都不跟说。”
擂鼓般心跳砸在后背,陈谴时分不清是谁,他拽徐诀扣在他腹部手,覆上对方手背却只是拍拍:“想听什?”
良久没等到应答,仅听得耳畔浅浅呼吸,陈谴以为徐诀睡,刚松口气,颈窝处忽然淌过行湿热。
陈谴怔在原地,远方汽车引擎、斜对面醉鬼骂街、身后店门内音乐,全部飘散在意识之外,徒留徐诀嗓音在耳边真切:“算,还是等等你吧,多久都等。”
后面回家路上没闹什事儿,徐诀和他并排窝在出租车后座,脑袋歪他肩上,垂着眼挺乖。
辨不出是车里开暖气还是被黏,陈谴全身都热,他试图从徐诀指掌禁锢间抽回自己手,意料之中又被人握住,那力道几乎要将他骨节都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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