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乱,这日经历事太多,要开口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邬岳突然从地上捡根小棍,问他道:“你'云舟'是哪两个字?”
在渡平记忆中,邬岳这条狼大字不识个,听他这样问不禁有些惊讶:“什?”邬岳低头,兀自拿着那根小棍在地上写起来。
云、芸、昀、匀、耘、筠他连将与“云”同音字都写完,又在旁边将与“舟”同音字全列遍。
见渡平发愣地看着他,邬岳笑笑,说:“怎?”
“之前在棵树上看个人几十年,他读书时候,跟着他去几次学堂,也听些,但不知道你名字是哪两个字,就把这两个音字都记下来。”
他说得很是随意,好似不过是些不值提往事,渡平却没吭声,仍是那样瞬不瞬地盯着他。邬岳脸上笑意淡下去,然后他移开视线,伸手想要将地上那些字抹去。
渡平突然伸手拦住他,从他手中将那根小棍拿过来,在地上那堆同音字中将“云”“舟”二字圈出来。
圈罢,他又在旁边地上,将那两个字笔划地重新写遍。“云舟。”
写完“云舟”二字,他又另起行,在下面写“怀泽”。最后,是他本名,“渡平”。
邬岳被抢走手中小棍,便又在旁边拣根,渡平写笔,他在旁跟着学写笔。
日色已经西沉,橙红色夕阳光暖柔柔地笼罩着地面,给他们手和地上字都镶抹金。远处有人间生起炊烟,柴火烟味飘散过来,偶尔夹杂着几声赶着牲畜归家吆喝,身后学堂中孩子还在拉着长腔念书。
六个字写完,还没等将小棍放下,便听院中先生拍戒尺,怒声喝道:“书读得都要睡着,重来,读不好都不准回家!”
那些孩子显然被震慑到,从头再读起来,声音果真比先前精神不少。
周围尽是人间烟火气,邬岳低头还在看他写那些字,渡平凑在他身边,低头与他起看,学着学堂中先生般评点:“你写得好,不用像他们样受罚,反倒要奖。”
邬岳看向他,问:“奖什?”
渡平未答,他站起身来,又伸手将邬岳拉起来,笑道:“走。”他们去堇阳城。
千年过去,堇阳城仍在,城名也未变,还是原来那古朴高大城墙,只是不知这其间添补多少次。这夜城中竟是异常热闹,灯火通明,人流如织,渡平问才知他们赶得凑巧,竟是逢上人间年度中秋。
城中有许多卖花灯,千年过去灯样式更加繁多,兔子模样,各种花,还有许多民间话本中人物图样。
渡平见邬岳视线黏在那花灯架子上,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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