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怎点点变成这样,所以他根本没办法反抗,也没办法斥责她什。
受害者无法指责另个受害者,所以就只能力承担这个家庭所有伤害。
“你知道妈叫什吗?”纪尧没等蒋衡回答,就自己给出答案:“她叫孟雁。”
“或许外公希望她能展翅高飞,但她最后没做成大雁,反倒差点把自己婚姻过成场梦魇。”纪尧说。
蒋衡长长地叹口气,把纪尧搂紧在怀里。
纪尧没说过这些事,于是他曾经度以为纪尧只是受不严苛家庭环境,才会那抵触亲密关系。但现在看来,这才是真正原因。
他身上那种矛盾气质也终于得到解释——因为他真生身反骨,却又被自己硬生生敲碎,所以他叛逆又懦弱,哪怕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却还是会在那样气氛里保持沉默。
纪尧无法改变纪康源,于是只能用自己方式去徒劳地保护孟雁。
“你是因为这个才害怕成家?”蒋衡问。
纪尧嗯声。
“不应该害怕吗?”纪尧轻声反问道。
“如果他们本来就感情不好,那就算,只当都是婚姻制度下受害者。”纪尧说:“但偏偏后来又告诉,他们曾经起有过那幸福恋爱时光。”
如果切本来就是破碎不堪,地鸡毛就算,可这东西本来美好过,只是后来被现实无端打碎,好像听起来就要多出几分悲剧色彩。
纪尧很害怕走上孟雁老路,也害怕所有美妙感情最后都消磨于现实之中,更害怕把自己完全交出去后,自己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蒋衡用掌心贴贴纪尧冰凉侧脸。
天色已晚,气温又悄无声息地下降几度,但蒋衡背靠着栏杆,替纪尧挡掉大部分寒风。
他想要安慰纪尧几句,或者对这件事评价两句什,但蒋衡张张口,什都没说出来——家庭这样私密东西,是印刻在每个人灵魂里,别人轻描淡写几句话,没法抚平伤害,也没法让人释然。
“爱你。”于是蒋衡只是说:“不用害怕,可以永远爱你。”
“知道。”纪尧说:“只有你说这句话才相信。”
在跟蒋衡分手之后,纪尧想过重新开始,但他没能成功。
这世上好像不会再有第二个蒋衡这样人,能把爱这种消耗品毫无保留地向外扩散,延绵不绝,仿佛永无尽头。
纪尧不相信毫无根据承诺,在多巴胺刺激下,人会轻而易举地许下自己做不到承诺,本质都是为求偶,不具备可信度。
但蒋衡是个例外。
正是因为在之前恋爱那些日子里,纪尧体会过那些永无止境爱,所以他知道,蒋衡说得出,就真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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