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积下来,就会变成骆驼背上根根稻草。
纪母是个要强人,她感情和对家庭责任就在这种长久消磨中变得失衡,她渐渐接受不纪康源这种无视和不上心,所以为保证自己在这个家存在感,她就开始设定各种严苛“家庭规则”,然后以此作为自己存在感佐证。
“在她设立规则之后,旦爸犯规,妈就会大发雷霆。”纪尧说:“但是没用,爸永远记不住。他甚至不会和妈,bao跳如雷地吵架,他只会说‘你现在越来越像个神经病’,然后甩手走掉,等着下次再犯同样错误。”
他这说,蒋衡好像隐约明白。
没人天生就这“神经”,或许就是在次次连愤怒都被无视境遇里,纪母才会变成最后那样偏激性格。
“不离婚吗?”蒋衡问。
或许是受到萧桐影响,蒋衡第反应就是及时止损。
纪尧摇摇头,苦笑道:“离什婚,谁能支持?爸抽烟不喝酒,辈子没有作风问题,下班就回家,不赌也不嫖,家里怎吵架也不说离婚,谁见都夸老纪是个好男人。就这样,妈怎能离婚——非但不能离婚,还得在别人面前都做恩爱模范夫妻才行。”
在纪尧模糊印象里,他刚上小学不久,纪母曾经鼓起勇气闹过次离婚。
但最后没有成功。
因为她那些理由都“微不足道”,是“好日子过够穷作”。所以她离婚想法没有得到任何人支持不说,还被纪尧外公劈头盖脸地骂顿。
于是从那之后,纪母再也没说过这件事。
在最后抗争结束之后,他们家庭气氛彻底滑向互相折磨深渊。纪母无法说服自己做个纯粹贤妻良母,对丈夫切忽视不在意,但她又无力改变这切,于是就变成最后那副模样。
她以“家庭”为单位,次次徒劳地试图树立自己存在感,但除纪尧在这张网下被越收越紧之外,好像什作用都没有。
“其实好多时候都想反抗,但没办法。”纪尧说:“爸已经伤害她,难不成也学爸样伤害她吗。”
想要反抗纪母“,bao政”真很简单,只要像纪康源样无视她就行。反正纪康源只在乎纪尧学习和未来发展,不会为这点小事过多训斥他。
但纪尧真做不到。
如果纪母是个纯粹控制狂,那纪尧可以毫无顾忌地反抗她、跟她争吵、拒绝她所有无理要求,而不用在意是不是伤害她。
可问题就在于,她不是。
在纪尧很小时候,纪母也曾经是个非常和善母亲,会抱着他讲故事,在纪康源无故骂他时候出来打圆场。
正是因为纪尧知道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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