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父母出去是做什,所以很能理解彼此难处。
但好笑是,世上总是好孩子最吃亏。
纪尧垂着眼,盯着面前金丝虾球,脑子里乱七八糟,什念头都有。
过去和现在交织在起,团乱麻似地搅在起,比面前虾球还凌乱。
其实纪尧也不是圣人,在过去那些难受日子里,他偶尔也会忍不住推卸点责任,想着蒋衡为什发现这件事时候不来质问他。
但纪尧现在忽然明白,他就不可能说——他从小到大亲密诉求没几次得到回应,所以他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怎跟亲近人发火闹脾气。
“本来在想,次两次生日没什,等到公司彻底成熟,以后还有好多机会。但没想到,后来会发现蒋义出轨。”萧桐说。
她当时本来气之下就想离婚,但蒋义执意不肯,于是萧桐只能跟他分居,想着到分居年份之后再诉讼离婚。
“年轻时候不懂事,做什都只顾自己,做生意那段时间们不怎回家,那时候总跟他说,体谅下爸妈,以后稳定就好。”萧桐长长地叹口气:“他都答应得很好,之后也都做到——但没想到,最后是这个家庭没能坚持下去。”
纪尧看得出来,直至今日,萧桐是真很后悔。
但他不知道该说什,甚至不知道该怪谁。天之娇女骤然坠落尘埃里,要凭自己双手打拼未来,养活自己和家庭,这对她来说,或许本身就已经不容易。再加上她年少早婚,自己还没长大时就生孩子,两两因素下,她没法立刻从少女变成个完美妈妈,似乎也并不意外。
其实世上留守儿童千千万,如果蒋义没出乱子,萧桐跟他起打拼个十来年,挣下稳定家业,对他们家也是先苦后甜好事。
可偏偏就在苦尽甘来时候,切就那发生。
纪尧好像隐约明白为什蒋衡那恨他父亲,恨到会说出“永远不会再回上海”这句话。
因为对他而言,蒋义不光是家庭背叛者,也是打碎他希望罪魁祸首。
后来这个家庭变得四分五裂,萧桐开始漂泊,蒋衡正式进入寄宿学校,从此开始自己负责自己事。萧桐对他感到愧疚,所以更加拼命地挣钱,想从物质上补足他。
可她越想赚钱就越忙,蒋衡看她越忙,就越不愿意给她添麻烦,于是遇到什都咬牙自己解决,绝不对她说。
蒋衡报喜不报忧,永远把自己伤心、愤怒和难过藏在背面,只留给萧桐个成熟理智好儿子。
然而他不说,萧桐就以为这种补偿模式是正确,于是他们很快陷入种死循环,彼此在意,却又彼此错位。
时间长,蒋衡自己也就习惯。他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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