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蒋衡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解他人,他轻而易举地从所有花团锦簇里点中唯块腐烂缺口,精准地瞄到纪尧最怕地方。
“你是不相信吗?”纪尧强行克制住自己应激样本能反应,他深吸口气,努力没有逃避这个话题,勉强地笑笑,尽可能轻松地说:“这不样吗?把自己交给你,保持忠贞,相互扶持,然后跟你谈辈子恋爱,这不好吗?”
“这不样。”蒋衡今天格外反常,他似乎在这个问题上出奇地固执,活像是拱火找打仗样:“只是想要句准话。”
纪尧不是个完美恋人,但蒋衡知道,他自己也不是。
他想要、在意东西跟常人不样,好像容易得触手可及,又好像困难得远在天边。
他对“辈子”要求有近乎苛刻评判标准,甚至在分手后,他这个标准还上升。
对于三年前蒋衡来说,现在切就足够他满足,但破镜过次,蒋衡就不再满足于及格分。
“成家成家,你为什就非要纠结这个口头名义呢!”纪尧终于忍不住,他退后步,用种很难理解眼神看着蒋衡,压着火说道:“现在切跟成家有什区别啊,就像三年前样,们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相处得很好吗?情感有,现在法律保障也给你,这些不比口头上东西更有意义吗?”
纪尧不明白,他是害怕成家,但他愿意绕过自己最怕那个点,把成家所有因素都给蒋衡。既然如此,那句口头上保证到底有什重要。
他们明明可以心照不宣地过下去,然后走过辈子。
但蒋衡没有说话,他把文件卷成个宽松筒,往手心里轻轻拍拍,看上去油盐不进。
纪尧好像被他逼到绝境里,他深深地吸口气,应激样恐惧催化成某种不知名愤怒,纪尧看着蒋衡那股稳坐钓鱼台架势,只觉得股火瞬间就窜上头,压都压不下去。
从重逢开始,他就是这样,好像事先已经画好道线,就等着他走过去样。
纪尧知道,当初分手是他错得更多,都是因为他先做错误选择才导致后面切,所以他没立场主动去指责蒋衡什——因为蒋衡自己没有翻他旧账,所以纪尧也没法自己提起以前。
纪尧愿意像蒋衡样,简单粗,bao地把所有过去都无视,都当做不存在。可蒋衡直是这样游刃有余态度,纪尧心里也难免有别情绪——他知道蒋衡对自己余情未,却不知道他喜欢究竟有多少。
“之前事,都跟你解释过。”纪尧原地转圈,伸手捂住脑门,勉强道:“你是还觉得不高兴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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