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多少法律隐患吗。”蒋衡说:“遇到个会玩儿,光之后离婚就离死你。”
纪尧看着他这嘴硬德行又好笑又心疼,于是没有跟他打这个嘴仗,也没有再说自己当时“周密谨慎”计划。
因为他忽然发现,那些都不是蒋衡想听。
成长或许就是个不断推翻自己过程,纪尧忽然想。
同件事,在二十五岁纪尧眼里和二十九岁纪尧眼里有着截然不同模样。
就像当年他脑子里根本没有“离开家”概念,可真正迈出那步之后,他就会发现独立也没那难。
背井离乡三年里,他从象牙塔愚蠢单纯里脱胎换骨,被社会打磨着明白更多人情世故。
纪尧那时候觉得自己想个天才主意,但现在再提起来,他自己也觉得幼稚极。
或许是家庭原因使然,他对婚姻没有敬畏之心,对他来说,那只是解决他困境种最高效方法。
但婚姻不是段程序,种手段,而是种责任和象征。
纪尧从前不明白这件事,直到上次在周青柏酒吧露台上听蒋衡吐露心声,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件事对蒋衡而言,有着完全不同性质。
哪怕知道不是真被背叛,他也在意婚姻本身代表意义——不过想来也是,人生在世,所有美好词语本身,其实都是“意义”赋予。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纪尧才真切地、明晰地感到后悔。
“对不起。”纪尧说。
他是真切地想道歉,毕竟无论当年闹得多难看,终究是他先犯错。
蒋衡眼睫极轻地颤颤,他目光下意识偏移点,落在车窗外株枯死爬墙虎上。
“……都过去。”过会儿,蒋衡才叹口气,他脸上冰霜消融几分,终于有点鲜活气:“年轻时候,谁都不成熟。你办错事,处理方式也欠考量,所以就别翻旧账。”
纪尧嗯声,但他抿抿唇,还是忍不住想问句:“如果当时就告诉你,和她只是形婚,你还会跟分手吗?”
“如果结成话,会。”蒋衡很快说道。
纪尧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对蒋衡来说,他很多事都能包容,可旦触及底线,他是步也不会退让。
纪尧说不清自己是失落还是什,他点点头,只能苍白而无力地说:“以后不会,保证。”
蒋衡终于移回目光,他看着近在咫尺纪尧,伸手摸摸他脸。
“相信你。”蒋衡像是已经调整好自己心情,他勾勾唇角,尾调有点轻微上扬:“如果在这件事上对你没有信心,那们就不会坐在这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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