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蒋衡来说,刘眠眠问题从不是他所顾虑事。
如果他对纪尧连这点信心都没有,那他在最开始就不会重新靠近纪尧,也不会默许两个人重新开始。
对蒋衡来说,只要纪尧当时没有结婚,他们彼此就还有回头可能。从决定尝试复合那天开始,蒋衡就已经不在意从前事儿,所以这中间是不是形婚,是不是有其他隐情,对蒋衡来说,充其量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而已。
他心结、他顾虑从来不在无法改变过去,而在纪尧这个人身上。
蒋衡看得出来,这些日子以来,纪尧确实在做出改变。
面对不想面对,坦白不想坦白——他在步步,努力地向他身边走来。
于是蒋衡心里那个理智堤坝开始隐隐有溃散苗头,他胸口涨得很满,喉结上下滚动瞬,有些艰难地挤出句话。
“不过……你真确定——”蒋衡问道。
他这句话没头没尾,说半句没下文,纪尧困惑地皱皱眉,没听明白他要问什。
“什?”纪尧问。
蒋衡看起来不大擅长这个,他深深地吸口气,说道:“是说,你——”
他话音未落,小楼正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萧桐从门里探出头来,狐疑地隔着车玻璃瞧着他俩。
蒋衡和纪尧余光同时捕捉到萧桐身影,他俩就像是早恋被抓包高中生,齐刷刷地同时松开手,欲盖弥彰地互相拉开距离,活像是彼此烫手样。
萧桐纳闷地看他们会儿,忍不住走过来,敲敲车窗。
“回家半天不下车,干嘛呢?”萧桐问。
萧桐本来也没想出来打扰他俩,但她在楼上看着蒋衡车熄火半天,怕他俩人在车里冻出毛病,这才不得不出来看看。
“啊,刚才有点事儿说。”蒋衡干咳声,转移话题道:“你戒指找到吗?”
“找到,在餐桌上。”萧桐看看蒋衡,又看看纪尧,茫然地指指自己,说道:“要不……你们再说会儿?先回屋?”
“不不不,不用。”纪尧面对长辈时总像是自带套处事模块,他赶紧从车上下来,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阿姨,你不说要去城隍庙拜神吗?”
“啊!对呀!”萧桐说:“天天在国外看他们教堂,都快看成审美疲劳,决定去本土化拜神场合熏陶下自己。”
萧桐说着捶手心,说道:“尧尧也起去吧!”
“他去什啊,妈。”蒋衡下车,倚着车门笑道:“他上宿夜班,让他在家里补觉吧。”
蒋衡说着看向纪尧,意有所指地说:“好好看家,有事儿咱们晚上回来说。”
纪尧后知后觉地咂摸出点味道,眉梢眼角带上些自得喜色。
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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