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纪尧处理完作死前男友,他夜班就剩下个尾巴。
纪医生职业道德和心理素质显然很不错,没对任人宰割前男友下黑手,把他缝缝补补治好不说,还打电话叫住院部护士帮忙给他找个护工。
他宿没合眼,做完手术后没回办公室,在走廊里坐会儿,亮晃晃大灯打在锃亮瓷砖上,盯久有点晃神。
收尾护士走过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纪尧摇摇头,说声没有。
于是护士没再说什,收拾东西,也先离开。
纪尧食指方才勒过缝线地方有些疼痒,他捏捏指尖,向后靠在椅背上。
之前在急诊室时候,纪尧还以为蒋衡是过量饮酒产生急性胃出血,可开刀才发现,他似乎胃病有段时间。溃疡面不小,但并不处于活动期,看来之前有好好保养过段时间,只是顿“深水炸弹”给他炸回解放前。
但纪尧明明记得,之前他跟蒋衡分手时候,对方还是个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健全人,从没有这种娇贵毛病。
葛兴说他出过国,他为什突然出去,这几年又是怎过。
纪尧漫无目地走神半天,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试图追溯蒋衡事儿,他啧声,晃晃脑袋,愣把对方从脑子里晃出去。
果然缺觉就是容易胡思乱想,纪尧想。
纪尧又歇会儿,顺便琢磨下他没写完青年医师学习报告,直到写材料忧愁彻彻底底盖过蒋衡这个人,他才神清气爽地站起来,拖着虚浮脚步去交班。
他跟同事交接完情况,临下班时职业道德作祟,查完房后忍不住又拐到病房门口看眼蒋衡,发觉住院部那边护工已经到位,便没再进去,转头走。
高景逸赶到医院时,正好是第二天傍晚,蒋衡靠着两个厚厚枕头坐在床上刷Pad,鼻梁上架着眼镜,手里转着感应笔,时不时在屏幕上写两笔什。
个男护工半蹲在床脚,正在调整被蹭歪床单。
高景逸拎着果篮在门口站定,屈指敲敲门。
“这就太形式主义。”蒋衡瞄他眼,笑着说:“你那篮子里东西现在都吃不,你还不如直接给折现。”
“太务实就没意思。”高景逸抽走他手里笔,吐槽道:“歇歇吧,劳模,地球不停转。”
护工看看高景逸,识趣地拎起床头透明水壶,跟蒋衡说声先去打水,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高景逸打量他会儿,发觉他穿着整齐,气色也还好,不由得放下心。
“哪找护工,人还不错。”高景逸说。
“关系户找。”蒋衡说。
“啊?”高景逸头雾水:“关系户干活这利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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