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高原温室玫瑰——
“你感兴趣吗?阿赭?”
康赭带着点轻慢,无情地提起唇角:“没有。”
汤于彗笑容收起点,但没有太多,他很轻地哦声,注视着康赭道:“小时候娱乐活动很少,家里电视几乎不开,开能看频道也很有限,当时最喜欢就是央视纪录频道,总是偷偷看,后来就养成习惯。
“他们几年前有个宣传片,是在川西拍,拍得很好,很想来看看,也想去云南和西藏。”
“知道你们这里还有座很漂亮雪山,叫作贡嘎,电视里说像神明样圣洁又美丽,在某些很神奇日子里,听说在成都也能看到雪峰。”
汤于彗纯真地、带着不自知引诱与天然,睁大他眼睛:“是这样吗?”
康赭视线沉默地落在地上点,并没有回答。
汤于彗语气稍微低落些:“嗯……你猜大概都是对,……遇到些不好事,所以逃到这里来。这不是什不能讲,以后可以告诉你,但现在这不是最想说……”
总是凝结在山坡上团又团云此刻都散开,正午太阳很毒,晒得汤于彗头脑发晕,紫外线长波短波开始不动声色地致他于死地。
他在等康赭发问。
这种等待让汤于彗感觉到种热带爬行动物痛苦,有层茧状薄质在他身上缓缓凝固,牵连着他皮肉,让他被空气连结,因为宁静延长而痛不欲生。
康赭终于开口,他表情毫无变化,拥有神样温柔和冷淡:“那就以后再说吧。”
汤于彗愣下,那层薄质变成无机怪状坚壳,在皮肤上千奇百态,但是没有种能堪入目。
他血液里像灌满铅泥,反应很久,然后才迟缓地道:“嗯……那以后再告诉你吧。”-
下午时候康赭妈妈把个圆形小桌子搬出来。这个桌子样子很特别,刻圈格桑花纹路在边缘,却并不繁复,非常雅致精巧。
而且桌子还是折叠式,很轻,康赭都没有动手帮忙,而是靠在旁抽烟。
康母看见汤于彗盯着桌子花纹直看,露出个腼腆笑容,手比划指向康赭,用很生涩汉语说:“康赭……做。”
汤于彗头动下,本想抬起来看康赭眼。
但还是垂下。
康母正觉得他们之间氛围有点奇怪,这时候康父端着茶走出屋子,汤于彗连忙站起来,帮忙把茶具摆在桌子上。
康父摆摆手,让他不要拘谨。
他汉语讲得还算流利,只是开始总是板着脸,话很少,显得很严肃。
好在经过午饭之后,这点双方拘谨都被打破。
他笑着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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