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炎自己没来,但他定位置倒挺好。闻锐鸣挑个离赵晓波最近,第二排,中间只隔三个座。
回头撇见他,赵晓波森然笑:“找死。”
不过事实证明章寻推测是对,现场人员众多,赵晓波也无从下手。他跷着二郎腿,比起欣赏演出更像是来展现威慑力,全程斜着那种挑衅眼神。
整场演出代表业内流水平,演出结束近三分钟掌声雷动。章寻领着其他演员起上来鞠躬谢幕,本来以为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没想到第排赵晓波腰挺,几步就跨上台。
“真是精彩,震撼!”他用力拍几下手,让人送上大捧玫瑰到章寻面前,“不愧为头牌,不对,不对不对,您这行不能叫头牌,得叫首席对吧,首席艺术家!”
这明目张胆羞辱,听不出来人是傻缺。现场好几百观众,还有不少媒体跟业内老师,谁都没预料会看到这幕,台下顿时炸开锅。
“赵总好意心领,这里是舞台,是表演地方,麻烦你先下去。”
章寻漠然回绝完,场务也赶紧跑上台,毕恭毕敬地请赵晓波离开。赵晓波笑里藏刀地道:“观众是你们衣食父母,你们这对付衣食父母不合适吧,下回要是不想让人来捧场,早说啊,钱扔地上让人捡,跟扔给你章寻效果都差不多,不定非要花在你个跳舞身上。”
简直就差明说章寻是戏子。台上其他演员倒吸口气,心里全都在想,章寻到底是怎得罪这位赵老板?梁子结得这深,从国外折腾到国内还没算完。
虽然场务及时控制住局面,但给他这闹,好好演出等于是添污点,而且事后媒体报道重心想必也会跑偏。已经有不少演员看章寻目光变得复杂,说是同情也有点儿,说是怨他连累整个团也有点儿。
章寻可以不在乎赵晓波故意让自己下不来台,但他不能不顾及整个团。下台他去换衣服,脸色差到没个人敢惹他,听到他休息室摔东西声音也没人敢进去。
初秋夜晚显得有点儿萧索,萧珠然他们有事先走,闻锐鸣个人在停车场等章寻。
等个把小时,章寻才意兴阑珊地出现。他把演出服换成黑色休闲衬衫,下面笔直牛仔裤包裹着长腿,脸上妆也卸得干二净。
见面以后他没说闻锐鸣也没问,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
“回住处?”
章寻头偏,眸色深邃地看向窗外。
“陪喝杯。”
如果不是因为闻锐鸣恰好在,他应该也不会找上闻锐鸣,但是很多事就是这凑巧,你身边人没得选,你身上发生事也没得选。所以今晚闻锐鸣注定得陪章寻喝杯。
经章寻指路,两人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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