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常来间酒吧,地下,进去挺多人但不是跳舞那种,就是纯喝酒地方,可能还兼顾猎艳?
章寻选吧台位置,酒保明显认识他:“寻哥!多长时间没见你,最近挺忙吧。”
“嗯。”
刚坐下周围就有几双眼睛望过来,而且全是男,看那眼神恨不得生吞他。
章寻要两杯全冰威士忌,还特意嘱咐酒保不加水。冰凉酒液哗下滚过喉管冲进胃里,辛辣刺激,激得他轻微打个战栗。
闻锐鸣没动,章寻视线透过昏暗色调盯过来,催促道:“喝啊。”
“喝谁开车。”
“啰嗦,再给来杯长岛。”章寻皱皱眉。
他有点儿不讲理,但这副表情倒是显得比平时有人情味,没那冷若冰霜。
第二轮酒还没上来,闻锐鸣出去接个电话,是战友孙诚打来。孙诚声音遥远得像从上世纪而来:“喂,干嘛呢,搞什人间蒸发啊你。”
“工作。”
“这快找到工作?”
“嗯。”闻锐鸣说,“给人当保镖。”
孙诚愣下,厉声道:“堂堂兵王给人当保镖?部队脸都被你丢尽!”
“报告指导员,”闻锐鸣不温不火地说,“也要吃饭。”
“谁不让你吃饭?混账玩意儿,赶紧别干!老子听见你这熊声音就来气。”
“不干这个干什,端枪?右手现在连只兔子都打不中。”
“那你小子就甘心干辈子这事?部队培养你五年,把你打磨得人模狗样有棱有角,不是让你去给有钱人当保安。”
“保镖。”闻锐鸣纠正道。
“滚犊子,”孙诚没好气,“看都差不多。”
闻锐鸣抬抬嘴角。
这通电话让他觉得很亲切,仿佛又回到那个睁眼被骂,打不中目标被骂,手不稳更加被骂峥嵘岁月,那也比现在强。
“指导员。也不知道自己辈子该是什样,很迷茫,找不到生活重心。刚退伍那段时间就像是具行尸走肉,当然现在好点儿,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多少想通点儿?”
“也不算。”回头看眼通往地下楼梯,他说,“就是又找到些被需要感觉。”
“给人当保镖算个屁被需要。”
孙诚根本不把当兵以外事放在眼里。对他,也对以前闻锐鸣而言,在部队连晨起跑操、内务比拼、饭前拉歌这种事都是大事,演习、出任务更是大事中大事,可以为荣誉和使命豁出切。
但部队以外事,哪怕做生意天赚几百万那也微不足道,跟部队里事不能相提并论。
孙诚沉默会儿道:“锐鸣,最后悔就是接受他们决定把你放走,觉得害你。算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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