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驾驶舱附近,厉醒川靠在把空座椅旁边,程开霁抱臂站在过道。空姐给楚然送水过去,两人侧身各让步。
闻见空气里香水味,程开霁皱皱眉:“什话,说吧。”
厉醒川没有马上开口。
现在是早上,机舱里光线充足自然。他把自己右手伸出来,低着头,目光停留在五个突出关节上,看会儿才问:“依你看,凌意手有多大把握能治好。”
程开霁看着他把自己指关节屈屈,似乎是在审视个人右手究竟有多重要。
“你们重新在起?”
厉醒川眉宇间神色也没有什变化,右手却慢慢收回去,“嗯。”
程开霁肩膀垮下去。
其实这两天他早就猜到,只不过直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非得等到当事人亲口承认才肯死心。他就像是捆东西绳子被剪刀剪开,顿时颓然地松劲,缓半晌才开始回答厉醒川问题。
“前几次他去看医生时候不在场,具体病情也不方便问。哪怕问,医生肯定也不会告诉,这属于个人隐私。唯能告诉你是,他病目前看来还没治好。至于是什原因、到底还要治多久,这个回答不你。”
厉醒川目光落在过道地上,“有没有可能让陪他去看医生,不会插手,只想知道他们在聊什。这方面你是专家,不太懂。”
“专家……”程开霁自嘲地笑笑,然后把头转开,看着舱外层云,“只要他同意就行,心理医生般不会有意见。”
厉醒川低声道声谢。
两人又沉默地站段时间,什都没聊。这种沉默是很意味深长,彼此心知肚明再回座很多事就该停止。站会儿后,厉醒川直起背,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拍拍程开霁胳膊,还是什都没说。
有些人感情跟随这段旅程同画上句点,有些人感情却在旅程结束时方才如醇酒入坛,准备开始用生来经受考验。
下机时凌意脸色发白,像是刚睡醒有点贫血,厉醒川目光始终陪在他左右,这让他觉得格外安心。
几人从贵宾通道走出去,两个助理早已经等在外面,见到他们就拼命挥手。谢思昀架着墨镜,依依不舍地抱下凌意,又给厉醒川肩膀拳,“改天见。”
接着扬扬手走。
走到半又个急转,回来架起程开霁胳膊,皮笑肉不笑地将人强行拖走,“程医生送你,车宽,你就别去跟醒川他们挤。”
“喂、喂!”程开霁登时面红脖子粗,手里行李箱都差点撒开,“你放开,别动手动脚,自己打车!”
“走嘛走嘛……”
望着他们离开,凌意脸上慢慢恢复红润,嘴角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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