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你知道的,他爸妈管不了他。”
他朝我戏谑挑眉,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一角:“再说,我们这种人,谁还能不对裴雁来起点儿歹心。你说是吧?”
我懒得和他就“我们这种人”做口舌之辩。
“你被捉歼了?”我的问题尖锐又刻薄。
很正常的逻辑,孙汀洲闻言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抿着嘴笑了阵,才说:“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你和这个圈子没交集,这些事儿你没听说过很正常。高老板,就是裴雁来他母亲,荤素不忌的程度可不亚于裴董,我还见过她和女秘书的照片,相当刺激。”
我厌烦他藏一半说一半的调调,直刀而入质疑道:“这种照片怎么能被你看到?”
倒不是看不起谁。只是这类艳闻秘史很少能见光,他孙汀洲哪来的本事?
孙汀洲笑得更厉害了。但我清楚,对付这种人不能恼火,急切或愤怒只会自乱阵脚,我沉默地抱臂等着,直到笑声暂歇。
“不是……”他清清嗓子,彻底不在我面前表演温良恭俭:“你小狗一样黏着裴雁来,绕他在身边,不会连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吧?”
我觉得好笑,于是反问:“难道你以为,你比我更了解他?”
“行行行,你别误会,我不和你争。”孙汀洲好像误会了我这句话的意思,但这并不重要。他摊摊手:“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道:“长话短说。”
事情比我想象得狗血太多。
电影《河边》选角时期孙汀洲就勾搭上裴崇,裴崇男女不忌,尤其好十八九岁嫩得掐尖儿又浪得起来的款式,所以那段日子孙汀洲颇得圣宠。
裴崇算是完美情人,经济和事业上大方给予的好处,感情生活上,开房以外也不乏温柔小意。
只谈利益交换,不谈感情予取的行事原则让孙汀洲在一众小情里脱颖而出,但那时候年纪小,恃宠而骄的劣根很快冒头。
据他所言,裴崇和高文馥只是表面夫妻,两人联姻前就说好OpenRelationship,私下互不干涉,本来应该相安无事。只是高三那年清明附近,裴崇有了新人,也是拍电影的,正在热乎劲儿上,孙汀洲怕被人抢了蛋糕,稀里糊涂把人灌醉,裴崇犯了糊涂,祭祖当晚在高家老院子把人睡了。
孙汀洲并不知道的是,裴高二人间还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外面的人不能带进两家本家。他惹事儿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狼狈地被拎出正厅,和裴崇一起,当着高家一众的面被羞辱得抬不起头。那时候年轻气盛,他只知道忍字头上一把刀,却不明白冲动才是魔鬼,神经绷断的一霎,他翻出一沓高文馥见不得光的照片,大剌剌撒了一屋。高家的老人差点儿气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