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你父亲这件事情让你生气?OK,如果你真很反感,可以道歉。”她轻轻放下勺子,把碎发挂到耳后,继续道:“可确实对你有好感,并且据所知,你并没有女朋友,用这点小手段想再见你面,自以为不算过火。”
这听起来往往是浪漫主义故事开端,逻辑无懈可击。
但不置可否:“说实话,在刚刚进门之前,确实没想过今天约见面会是周小姐你。但无论今天来是谁,答案都样。”
行事偏执,撞南墙也不乐意回头,把自己丢进光投不进深渊很多年,早就眼盲心瞎,看不见别。这些都清楚。
贱吗?是挺贱。
但倘若莽撞该屈从于斟酌,感情该被理性地控制,文学史上各色流传于世爱侣就会变成对对儿彻头彻尾愚人。
周小培笑容到这刻才肉眼可见变淡。深烘焙咖啡因浓度高,糖和奶油球密封着放在边,没拆。她喝口清咖解腻,像被苦到,眉头皱起来。
“能问问为什吗?”她猜道:“比如你心有所属?”
“不想瞒你。”坦诚相见:“是,有喜欢人。”
周小培眉头微挑:“上次你拒绝原因也是她?”
“嗯。”
“你在追她?”
迟疑下,还是点头。
“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功?”问题角度很刁钻。
这就有点戳痛脚,灌下口咖啡,不太情愿地答:“……是。”律所离得不远,下意识抬抬头,但并不能看到裴雁来办公室落地窗:“但没打算放弃。”
玩儿数字都敏锐,周小姐也是位逻辑鬼才,她摊摊手,温温柔柔递出刀:“那反过来说,喜欢你,想追你,还没成功且不想放弃,这些都是自由。未来大律师,你都没给自己判死刑,凭什决定是枪决还是安乐死,人不能这双标。”
心理素质很强大对手。硬不吃,软来不。于是只能把底牌亮出来。
用勺子把靠近自己那份蛋糕尖挖走,意外是入口发现是咸奶油。等到这玩意儿被彻底吞到肚子里,才把勺子放下,直视着周小培眼睛,告诉她:
“不是法官,你也不是当事人。没有权力对你宣告判决,只是在陈述认定事实。”
“喜欢是男人。”
“……”
周小培搅拌勺落在瓷杯里发出脆响。
她很意外,也是,说不震惊是假。
虽然和以前比,当下社会对同性恋接纳度有所转圜,但必须承认是,们依旧是少数。少数就意味着脱离主流,在这个以“永远正确”为标准正午,铡刀总会朝异类挥去。
不知道她怎想,又怎看,这不重要,至少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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