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在上层露台,踩上二楼时候,程含英正兴致勃勃地提刀解剖裴雁来钓上来那条鱼。鱼已经死,不知道是因为缺水还是被裴雁来砸。
裴雁来在洗手,伤口已经被他自己处理好,贴创可贴。
局促地擦擦手,说:“刀工不好,鱼来烤吧。”
“可以,小心别糊。”梁心没有异议,摊摊手,把扦子交给。
烤着鱼,炉子生着火,是漆黑海面上豆明光。
裴雁来没靠近,倚着栏杆,手上燃着烟,但没抽。印象里他从不碰烟,这还是第次见,大抵是郁行野递给他。
走着神,失手打翻调味铁罐,阵杂乱脆响将裴雁来视线引过来。他肩背舒展,身量极高,挺拔又好看。半扇脸迎着海面,他目光在身上落短暂两秒,烟雾没有过肺,从嘴里轻吐。
团模糊。
在弥散烟雾中,过去与现在重叠,裴雁来脸几经变幻,终于凝实。
匆匆瞥,阴郁又俊美。
给鱼翻面,心脏漏两拍半,但音响还在机械化地单曲循环。
“江海渡孤舟,人海渡蜉蝣”
“回望少年人,几度春日梦”
……
“你看这世间匆匆,人海里落孤舟”
“疯疯癫癫去,谁与你共游”
喉管中似还残存他血液。
如果今夜就死在这里,想也没什遗憾。
?阿列夫零
这首是张良成《风浪里》
*统回复:山内心活动很多但不上脸,大家体谅下裴狗过分多疑和谨慎,他也是人,也会认为该吃堑长智,也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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