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自己,反正老大都喜欢君不意,自己可是在帮老大,因此说起话来,完全没了顾忌:“老大在我们两个面前,可只提过你一人,而且有一句话跟我重复很多次了,他说:你跟所有人都不同……”
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胖墩越说越觉得自己做的没错,钟应就是对君不意一往情深。
君不意睫毛微颤,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为难,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可是……我是男子……”
“老大先前以为你是女子。”胖墩非常顺溜的接话,“而且,说不定老大就喜欢男人。”
“……”
君不意离开后,胖墩抬手摸了一把额头,压低声音:“幸好没找我算账。”
“我觉得钟师兄对君师兄没有这个意思。”秋时远胆怯又敏感,把胖墩一小片衣袖都抓皱了,“你刚刚那么说……”
胖墩自信满满:“小石子,你还小,不懂这些,我是不会看错的。”
秋时远看着自己的宿友,很头疼。
钟应回到丙字叁号院后,发现君不意不在,便又去自己那间漏风漏雪的卧房转了一圈。
不管是钟应还是君不意都不会修房顶,这间屋子暂时不能住,便只能用来晾衣服。前头晾的衣服已经收了,还没挂上今日换洗的衣物,钟应终于肯定了“君不意没有回院子”这件事。
真是个胆小鬼,钟应想,自己不过看了他两眼,居然不敢回来了。明明受伤的是自己才对。
往床榻上滚了几圈后,钟应恋恋不舍的爬了起来,摸到了书桌前,就着烛火继续抄写太玄经。
纸上笔走龙蛇,每个字都气势磅礴。
全身心投入抄写中后,钟应今晚起伏的心绪渐渐平稳。连抄七八页后,钟应头越垂越低,最后一头栽到桌面上,沉沉睡去。
“道”字一撇被拉的极长,纸上水墨未干,钟应侧脸上直接印了几行墨字。
趴着睡并不舒服,钟应双腿又冷又麻,再一次被冻醒了。
睁开眼睛,钟应看到白纸上晕开的墨字,一边打哈欠,一边将废去的纸张揉成一团,扔至竹篓中。
这个时候钟应倒是念起君不意的好来。
别的不说,如何非要挑个人同住一间院子的话,君不意的确是最佳选择,跟他住一起,绝对舒服。
君不意惯会做表面功夫,平日里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又爱干净,为人又大方,根本不用钟应开口,他有的东西,便会样样给钟应备上一份。睡觉不打呼噜不磨牙也没夜游症……除了生活废这点外,钟应暂时挑不出他一丝毛病。
当然,重点是他会在钟应趴桌面睡着后,给钟应盖上轻柔温暖的披风,然后帮钟应抄写,直到油灯暗去,才把钟应喊起来,去床榻上睡……
反正也睡不着了,钟应便起身去关梨木窗棂。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