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早就在意外中撞毁,这件事宋珂当然知道,可他只能沉默。好在陈觉也没有再问,只是履行承诺替他修理烧焦碎发。
很长段时间客厅里没有其他动静,只有剪刀咔嚓声和两个人浅淡呼吸。其实陈觉也不会理发,只不过他剪总比宋珂自己要来得顺手,所以那些豁口到底还是被修得平整。
终于完工,他叫宋珂自己看,宋珂内敛地微笑:“看不到,你说行就行。”
“还行。”
些细细碎发掉进脖颈间,有点痒,宋珂想要自己摸出来,可是弄来弄去总是不得其法。陈觉说:“不要抹,去洗个澡。”
“还是不吧。”
因为觉得在前任家洗澡是件逾矩事。可陈觉仿佛有读心术,找出睡衣跟毛巾给他:“只是让你洗个澡,没说要跟你发生什,不用这大戒心。”
这激将法对于要强人最管用。宋珂马上说:“什戒心?只是怕这衣服你穿过。”
陈觉不咸不淡:“新。”
怪道人家都说逞强斗狠要不得,进浴室宋珂就开始后悔。何必争这口气?真没必要,弄得现在骑虎难下。
不过眼前浴室比想象中干净。其实陈觉这个人只是乱,东西爱乱放,个人卫生却挺注意。就比如没用完润滑剂他定会盖好,只不过随手往柜子下面扔就算事。宋珂顺手样样摆好,包括全新避孕套在内,合上柜门刹那忽地顿,静默两秒后,又哗下把里面全弄乱。
这点动静浴室外当然听不到。
陈觉坐在沙发上,翻看今天收到那些文件。其实在飞机上已经看过遍,这个时候又拿出来,只是方便待会儿盘问宋珂而已。
没多久茶台上手机微微震动,是宋珂,屏幕上跳出条新消息,来自个叫程逸安人:“明天早上想吃油条吗,给你买。”
陈觉望眼,伸手拿起来。
浴室里蒸气氤氲,宋珂站在热水均匀花洒下,边冲去身上污渍边想今天这整天发生事。三次见到陈觉,只有次是真,可以算是病入膏肓。
这个词令他在心里自嘲。
又不是什严重病,干嘛这样自己吓自己,看两次医生兴许就好。不过还是别让陈觉知道,万他知道以后跟其他人样指着自己说:“这个人脑子有问题。”那场面定令人哭笑不得。
简单地冲洗过后他穿上陈觉衣服出去,边走边卷起过长袖口:“毛巾放在脏衣篓里。”
陈觉在沙发上滑手机,没有应声。
“说把毛巾——”
两人视线撞到起,陈觉目光生硬,宋珂迟疑地止步。
“在你黑名单里找到自己。”他把手机举起来。
宋珂困惑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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