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气得还
脚，直踹得陈觉退后半步。
陈觉这才翻脸。
刚跟地痞流氓打完架，两人又开始拳拳到肉
互殴，宋珂眼镜都差点被陈觉打掉……直到被闻声赶来民警抓个正着。
被押进派出所，大姑娘上轿头回，宋珂再是沉稳也难免紧张，可陈觉倒好，丝毫没有当回事意思。
这人不会也是个流氓吧，宋珂偏头瞅他，来派出所都这
气定神闲。陈觉回眼：“你看什？”
宋珂波澜不惊地收回目光。
民警吹着茶替他们登记：“行别相互仇视，都到这份儿，赶紧握手言和吧。来，把姓名报下。”
“宋珂。”
“陈觉。”
居然这时才互通姓名。
这场面实在滑稽又诡异，宋珂低头写字，写着写着，无声地笑出来。陈觉瞪他，示意他严肃点。宋珂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可是心里就是温温凉凉，舒服极。
好在被打那两个也奇怪，接个电话忽然就同意和解，而且只要八百块钱医药费。民警看都没受什伤，顺理成章地放人。
走出派出所已经十点多，天黑得像露天电影院，远处几盏路灯温暖如炉火。
地上没有雪，但陈觉穿是改良军靴，橡胶鞋底踩上去会发出沉稳厚实微响。
他把只抽半烟踩灭，横眉找宋珂要说法，“
为救你可是连案底都留下，你就没什表示？”
“什表示，”宋珂还在记那脚仇，“没让你救。”
“你——”陈觉恶狠狠地盯着他。
“是你自己多管闲事。跟你连朋友都算不上，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
陈觉张脸黑得像锅底：“发现你这人根本不知好歹，早知道真该让他们踢死你。”
他不知道，那八百块钱是宋珂半个月生活费。之前奖金已经花在成立公司上，付过医药费宋珂连明天吃什都没着落，怎可能还会感激陈觉冲动？
可是等冷静下来，走很长段路后，宋珂还是跟他说：“今天谢谢你。”
陈觉侧首，见他低头看着脚下。
他下巴上沾点血，拿手蹭，晕开浅红更衬得肤色自然白皙。这温润如水长相，怎会配上这倔强跟不知好歹性格？
两个鼻青脸肿人走在大街上，难免引来其他人侧目。后来他们只好专挑小路走，寂寂街道上两个颀长影子紧挨着，谁也没有先提出分道扬镳。
后来不知道是谁先想起来，下午那顿火锅没给钱，以及可怜自行车还停在原地呢。于是两人又中途改道，跋山涉水地去拯救那辆破二手自行车。
路途远，不能不说话。
宋珂问：“你真开保时捷啊。”
陈觉嗤声：“这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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