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被俩人从深山老林里套着麻袋弄回来的时候已经吃了三顿野草,裆部挂着块破布,整个人臭气熏天,应该是没洗澡导致的。
这位野外求生多时的表弟完全不知道自己家人已经被提进局里候审了,因为小情人自己跑了,于是把气全撒在了秦烬和秦航川身上,认为他们是故意棒打鸳鸯,直接在派出所门口连拳带踹,小小的身躯战斗力异常惊人,可能是归功于痛失爱情的力量让他如同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
偏偏是个十足的蠢货,结果秦烬和秦航川这两个“聪明蛋”,在这场颇有荒诞戏剧效果的乱战中,在大雨倾盆的深夜里,一人被踹了一脚,一人被咬了一口;一个打着石膏,另一个得去打狂犬病疫苗。
虽然真的很好笑,但不得不说,这已经是我们曾经料想过的最好的结果之一,整件事情顺利解决,秦烬平安,我们都平安,定时炸弹被干干净净地铲除了,从此也不用再为此提心吊胆。
尽管秦烬断了条腿子,但没什么关系,甚至我觉得这样比他毫发无损更好,因为他跑不了,我就有更多的机会捉弄他,让他好好吃个教训。
我对他一丝同情和怜悯也没有,倒是相当幸灾乐祸。
当然,绝不能当着他的面承认。
我到外面去问了一下医生秦烬的情况,得到的答案是,完全没有大碍,很普通的踝骨挫伤和轻微骨裂,只要限制激烈运动,好好静养几个月就可以了。
那医生估计也挺忙的,说了两句就匆匆挥挥手走了,言下之意,我今晚就可以把他弄回家去,在家自己照顾下就成了。
我想了想,毕竟这是家公立医院,现在几近天亮,走廊里还到处都是忙碌的医生,移动床上躺着挂水的病人,病房外边人来人往也嘈杂,我家这位呆在这儿,估计一是住不惯,二也的确有些挤占公共资源之嫌。
于是我给秦烬办了出院手续,顺便把秦航川也一起捎带走了。
我拖着一个坏了腿一个坏了手的两位病患上了车,这两兄弟横七竖八地挤在后排,一上车就开始不约而同地打哈欠,一副终于到家可以安心睡觉的模样。
……我是你们的司机吗还是什么,两只猪!
然而我没把车开回家,而是往那家过去我经常拜访的私人医院去。
熟门熟路地开上高架,秦烬过了会儿才意识到不对,出声道:“老婆,你往哪儿开?”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车直接停在了私人医院的大门口。
24小时营业,如同花园般开在草木环绕中雪白色外墙的私人医院灯火通明,作为多年的骨灰级VIP客人,医院认得我的车牌,立刻就有两个接待人员急匆匆地跑上来迎接,替我拉开车门,帮我泊车。
“陆老板,您这么晚了还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