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月”这个名字从楚珩，更关键从御前侍墨
口中说出，饶是统帅三军、见多识广颖国公也难掩脸上震惊错愕。
足足过
几息，苏阙才回过神来，仍有些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楚珩，“……漓山东君？”
楚珩笑而颔首：“是晚辈。”
“……”苏阙
时沉默。
他能猜到楚珩来历非凡，但这种非凡怎
也够不到“楚珩就是漓山东君”上头去。
不仅仅是眼前人年轻——颖海苏氏在大胤九州世家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作为现任家主，苏阙惊愕之余，所思所想自然要深上许多——楚珩，不，姬无月是御前侍墨。
这才是最让人不寒而栗。
苏阙记得很清楚，楚珩是三年前来到帝都，他进入武英殿不久，就被陛下金口玉言亲自擢选到御前——这是次破例，楚珩未经考核，成离陛下最近侍墨，而破例缘由是他触怒陛下，未受惩处反而因祸得福。
各大世家当时都把这个横空出世御前侍墨查遍，结果自然是无所获，楚珩除师承漓山，长得格外好看，就挑不出别出彩地方！
彼时虽苏阙未在京中，但也听到些消息，据说御前侍墨不为帝喜，陛下待其严苛，时有磋磨之举，并不是真施恩提拔，就近出气罢。
渐渐地，就没人再关注不得圣心御前侍墨。楚珩境况逐渐好转，是漓山东君姬无月在京郊救太子，后来又帮天子影卫铲除千诺楼，这才让楚珩这个“师弟”沾点光。
——整个帝都，上到王侯将相下到九品小吏都是这认为。苏阙也不算例外。
但现在，眼前人告诉他，楚珩就是姬无月，就是东君本人。
那从前御前种种，不为帝喜、苛待磋磨、沾光……怎看怎都像是陛下和东君合演出大戏。
苏阙细思之下不禁有些脊背发寒。堂堂大乘东君，倘若真想出仕，只要他自己点头愿意，封侯挂帅还不是手到擒来，何至于跑到武英殿里只是做名近卫？还得装出副不中用样子受人轻视。
能让姬无月做出这样不符常理举动，苏阙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陛下和漓山其实早就谈拢条件站在同边，所以楚珩才会在离家十六年后毫无征兆地突然来京，所以陛下当初破例点楚珩为御前侍墨，又掩人耳目地做出不喜样子，乃至去年，漓山少主叶星珲也遵从国法入职武英殿……这切都格外能说得通。
——这盘棋早从三年前就开始布置。
而满朝文武，世家大族竟无人发觉！
苏阙定定神，重新看向面前年轻人，颔首致意道：“此行有劳东君，苏某先行谢过。”
楚珩莞尔：“谢字不敢当，奉陛下旨意来此，本就是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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