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事都敢做,还有什是他虞疆圣子做不出来?
于是沉默下,模棱两可道:“今日与他交过手,赫兰拓与大乘境仅有线之隔,从帝春台脱身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虞疆密法众多,短时间内提升境界法子也不是没有,想从帝春台全身而退,于虞疆圣子而言不是难事。”
虽然主要是为甩黑锅,但他这话确实没胡说。
凌烨轻轻点头,对此并未反驳,显然也有过样猜测。他把玩着手中红釉茶盏,微微勾勾唇角,片刻后抬眼看着对面人,直言说:“但朕现在只想知道,三个月前,东君在哪?”
“……”
室内陡然安静。
凌烨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楚珩如坐针毡,黑锅似乎很容易就甩出去,但是不知怎,明明都已经看出来他有难言之隐不想说,陛下今日却非要问到底,就像是在故意为难他样。
平日里也不曾见过陛下这样啊。
楚珩垂下眸子,重新思索应对之策。目光移转时,不经意间瞥见坐榻旁矮几上摞着沓奏章,他扫眼,看见最上头是尚书台颜相折子。
他皱皱眉,下意识地想起初九晚间在颜相府,颜懋说那番见过他母亲话,以及那张被单独裁剪出来大胤律。
大胤律……他怎忘。
再开口时,姬无月语气忽然淡下来:“陛下,记得大胤律里,只说大乘境非请旨不入帝都。”
他声音微冷,言下之意很明显,只要他不私自来帝都,无论在哪,都不曾有违国法。
“嗯。”凌烨对此回答也不意外,他似乎心情不错,也并不十分执着于此,自然而然地就略过这事不再提,顺着楚珩话道:“朕听凌启说,东君过去十年间都未曾踏足过中州,那不如趁这次机会,在帝都多游玩几日,正好也不必请旨。”
太子遇刺,短时间内,京畿二百里以内都会戒严封锁,刺杀时在场人更是不准离开。陛下这话虽然说得和缓,但绝不是在给他打商量。
楚珩对此心里有数,只是却有些纳闷,听方才陛下话里意思,明明都已经信自己连中州都没来过,必然也就不认为夜探帝春台事是他干,那为什偏偏还要问自己三个月前到底在哪?
试探不像试探,敲打不像敲打,简直就像是不太待见针对。
可姬无月到底哪儿得罪陛下?
楚珩心存百般疑虑,面上却不显,只微微颔首应。
他正欲请辞,就听陛下忽然冷不丁地又道:“顺便回去好好想想,朕问题该怎答。”
“……”
楚珩在心里又把赫兰拓骂百遍。
门外高公公打帘子走进来,手里提着个红木食盒,凌烨目光扫过去,温声笑道:“楚珩病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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