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推开木门,北风呼啸着吹进来,生冷风刀割在人脸上,能从面皮直疼到心里去。她扬扬手,那张写着签辞纸碎成抔纸屑,被风胡乱吹散,很快没踪迹。
穆熙云背影踏入风里,冷风拂过她面颊灌进佛堂,金像前烛火明明灭灭,映亮从室内走出片漆黑衣角。
来人将佛豆放在案几上,淡淡道:“她说对,很多年前,就不怎信佛,如今更是没有福分,佛没有渡诉樰,更不会渡,何况早已经不配被佛渡。”
方丈闭上双眼没有出声,佛前烛火如豆,昏暗中似乎有泪在眼角闪而过。
朔风刮得很紧,天空重云如盖,厚厚云层间有冬雷声音隐隐传来,有大雨将要来临。
敬诚殿西暖阁内,凌烨问对面人:“三个月前,东君在哪?”
姬无月拿着茶杯手顿,微微怔下,很快回神平静道:“这件事记得已经和陛下影卫首领说过,三个月前,不在帝都。”
凌烨不置可否,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目光沉静,悠悠看向对面漓山东君。
楚珩心里顿时敲起小鼓,感觉自己就像是又回到初来御前那天,他下意识地偏头错开陛下视线,开始计较到底说自己在哪,才能躲过天子影卫核查。
他不说话,凌烨也不催,就只耐心等着。
暖阁内时安静,落针可闻。
许久,楚珩也没能想出来万无失法子,瞄眼在慢慢品茶陛下,只得直言道:“帝春台事,并不是。”
“嗯。”凌烨点点头,对此没什反应,依旧问道:“所以三个月前,东君在哪?”
楚珩噎,以为陛下不信,只好继续强装平静,淡淡道:“想陛下已经知晓,今日官道上行刺是虞疆圣子赫兰拓。”
“所以?”
“谛寰经是虞疆圣物,二十年前虞疆教王归降时将其奉上,留在大胤久,他们坐不住也是情理之中。前有不速客夜探帝春台,后有赫兰拓劫持太子,两次目显而易见,都是为谛寰经而来。”
凌烨抬起眼帘,缓声道:“那依照东君意思,夜探帝春台窃取谛寰经,这也是虞疆圣子手笔?”
楚珩并不直接接话,忍不住先在心里把赫兰拓骂百遍。要不是因为他妄图行刺,“姬无月”都已经离开帝都,明天“楚珩”就能如常回来,哪里会想像现在这样,走不就算,还要坐立不安地被陛下亲自审问。
他本就心虚,此前又因为帝春台谛寰经事被扣黑锅,本来都已经过凌启那关将自己摘出去,谁知道因为赫兰拓,又得重新来过陛下这关。
楚珩在心里恨恨,当即决定趁机把黑锅甩出去。反正劫持大胤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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