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画面由黑白染成彩色。
安息用水给他润润嘴唇,又用嘴巴小口小口地度给他——废土双手被拷在床上,两只手腕都被磨破,鲜血淋漓满是烂肉,但安息却还不能放他下来。
废土对这切毫无所察,他五感迟钝,似乎陷入什遥远回忆,断断续续地说:“第次见你时候也是在这,躺在床上,你站在床前,你给水喝,结果洒地,还被抓住骂顿。”
安息哭得呜呜咽咽:“你别,别说话,你声音好难听。”
废土不为所动,眼神放空,哑着嗓子继续自言自语:“早知道是这样,之前,该对你好点,存那多钱干什,还不如,给你买蛋白浓汤。”
安息边哭边摇头,把他手背上空针头拔下来,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手腕伤口:“不要蛋白浓汤,你做饭好吃,以后再不吃什蛋白浓汤,你快好起来,给做吃。”
废土闭上眼睛摇摇头:“之前直在想,最后跟你说句话,居然是说你挺讨厌……”
安息心都碎:“什最后句话,们这不是又见面吗,们明天就离开这,起去虚摩提,不在什集市呆着,们起去海上,看星星,做爱……”
废土十分虚弱,渐渐没有回应。
安息着急坏,又不敢摇晃他,只能小声喊他名字:“废土,米奥,米奥你别睡。”
他慌张地四处张望,这才注意到废土脚腕为什没有上镣铐——医用床单已被染成棕红色,他两条腿无力地歪着,脚踝被两根长钉定在床板上。
安息浑身发冷,声音颤抖:“米奥,你不要,你不要睡,现在就带你走。”
“他太虚弱,现在听不见你说话。”
陌生男声忽然响起,安息从头皮到脚底每个毛孔全部炸开,他几乎在没有思考情况下迅速掏出手枪拉开保险栓。
但对方更快,他还没完全转过身,黑洞洞枪口已经对准他脸。
来人开口露出锯齿状尖牙,说:“失血过度感觉,就像生命在逐渐流失,你浑身发冷,意识涣散,整个人生就像跑马灯样在你眼前放。”
安息死死捏着枪托,挡在废土脸前,盯着眼前人——几个小时之前,他才在井梯处和他打过照面。
安息说:“,只是顺路过来……”
对方却打断他问:“你知道什是跑马灯吗?”
安息缓缓摇摇头:“不知道。”
“知道哦,”对方却抬起双手做个投降动作,收起枪,说:“还知道你和炎王那小子是伙,白天看见你时候就怀疑,刚才炎王不在休息室,是和你见面去吧。”
安息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是谁。”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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