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看完纸条,又气又笑。
叶涞睡完就跑,还说期待他们下个夜晚。
嗯,他也期待下个夜晚。
下次让他没力气跑。
盛明谦把纸条小心折好,又给叶涞打个电话,好在叶涞电话还接,看来真只是想出去散散心。
“你醒?”电话里有细细风声,包着叶涞沙沙声线,像是羽毛在挠盛明谦耳朵。
盛明谦下子就想起昨天晚上,叶涞浮在他耳边,轻丝样呼吸,跟现在样,抓人得很。
现在光是听着叶涞声音,盛明谦就感觉自己身体里阵燥热在乱窜,眸底颜色跟着重几分。
“明谦?你醒?怎不说话?”叶涞只听到盛明谦压着呼吸声,没听到他回应,又问遍。
“醒。”盛明谦强摁下流动在身体里热量。
“看到留给你纸条吗?”叶涞挑着尾音问。
“看到。”盛明谦手里还捏着纸条,指腹在纸面上搓几下。
“那就好。”叶涞抱着怀里赫漠莎,鼻尖凑近闻闻,淡淡花香直往他肺里钻。
盛明谦只听叶涞声音,就知道他现在真很放松,连带着醒之后找不到人急迫跟紧张都跟着慢慢放松下来,吊在嗓子眼儿心跳落回原处。
“你在哪儿呢?”盛明谦深吸口气。
“在路上。”
“你跟谁去滨城?”
“跟小波起。”
盛明谦知道广浩波,也知道他跟叶涞只是朋友关系,但对于他把叶涞并“拐”跑这件事,还是不满。
“到给发个位置。”
叶涞偏头看向窗外,已经快到海边,广浩波直拖着腮在看窗外。
“嗯?行吗?给发个位置。”
叶涞“嗯”声,算是应,又听盛明谦说:“也期待们下个夜晚……”
叶涞在电话里咯咯笑两声,笑完没管盛明谦反应,直接挂断他电话——
两天后,滨城。
天朗气清。
叶涞跟广浩波坐在码头边废旧栈桥上,仰头半眯着眼,迎着太阳。
耳边是忽远忽近轮船汽笛声,海鸥在头顶滑过,咸咸海风扫过鼻尖,身体也随着风起前后荡着,像是屁股底下栈桥木板原本就在动样。
海面被阳光照出五颜六色光波。
好看极。
“舒服。”叶涞微微吐口气,脚尖踩着礁石,下下有节奏地点着。
“舒服。”广浩波也跟句。
两个人说完,也不知道是谁先起头,昂着脖子笑,开始是轻声笑,后来越来越放肆,笑得前俯后仰,胸腔直打颤。
笑够,叶涞擦擦眼角溢出来眼泪,被太阳晒过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海浪涌上来,浪花拍在他腿上弄湿裤脚也没管。
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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