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
叶涞站在酒馆后巷口。
巷子里鱼腥味很重,叶涞胃里翻滚着,但双脚却像被胶水黏住样,动弹不得。
隔壁烤鱼馆后门打开,男人叼着烟头,握着杀鱼刀,端着盆杀鱼血水,看他眼,突然抬手把那盆水泼到他脚边。
有什东西溅在叶涞脸上,皮肤瞬间火辣辣疼,除疼,还有阵阵腥臭味钻进鼻腔。
“叶涞,你配不上盛明谦,最好离他远点儿。”
那人说着,句接着句。
“叶涞,包你次多少钱?”
“叶涞,叶涞,叶涞……”
无数个声音穿透耳膜。
盛明谦凭空出现,把他脸摁在胸口,又有什东西飞过来,最后砸在盛明谦衣领上,脖子里灌进几滴黏腻液体,腥臭味更浓。
“你他妈是谁?滚开……”盛明谦扭头声吼,那人吓得抖。
“盛导您没看到新闻吗?叶涞他。”
夜色里,盛明谦双眼迸出寒光能杀人样,只眼,那人后面话就被吓得吞回去,不敢再多说句。
梦里叶涞既是亲历者,也是旁观者。
叶涞看着自己死死攥着盛明谦衣角,呼吸困难,周围空气仿佛凝固样,鼻子里是盛明谦身上味道,还有点儿鱼腥味,耳朵里是阵嗡鸣声,连带着视线都模糊。
盛明谦手心在他发抖后背上摸下,抬起他下巴,把他脸上污水擦干净:“来晚,没事儿,回家,们回家。”
梦里有风,刺骨寒意吹在叶涞身上,穿透皮肤,往他骨头缝儿里钻。
耳朵里嗡鸣声被盛明谦手指拂去,点点散开,视线重新变得清明。
“涞涞,涞涞……”盛明谦睡梦中被惊醒,听到身侧叶涞急促呼吸,猜测他可能是做梦,撑着胳膊,贴着他耳边轻声叫他。
叶涞听到盛明谦声音,僵硬手指动动,过几秒钟,梦里他缓缓松开盛明谦衣角,下巴往下缩缩,想把自己埋进衣领里。
没有衣领能躲,盛明谦温热掌心拖住他脸。
叶涞从梦中抽离,被黏住双腿从巷口台阶上迈开,身体空下,他用力吸口气,彻底醒。
盛明谦摸着他满头汗:“怎?是不是做梦?”
半天之后叶涞才“嗯”声,把脸藏进盛明谦胸口。
“什梦。”
“个,跑不掉梦。”
叶涞两天没出门,盛明谦直在家里陪着他。
叶涞除接朋友电话外,不上网,不看手机,不看新闻,也不关注话题,从早到晚都在书房里,闷头写两天东西。
还是不给盛明谦看。
他不知道门口狗仔还在不在,相机是不是还对着他们,盛明谦把家里所有窗帘都打开,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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