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有瞬间恍惚,但他清醒地很快,下床之前不忘把脖子后面抑制贴撕掉,悄悄丢到外面垃圾桶。
Alpha身体很耐操,各种意义上。
程幻舟作息混乱,厉害时候熬夜能连熬上四十个小时不闭眼,各种五花八门药片当水喝,饥顿饱顿,饶是这样,他这些年也几乎从来没感过冒发过烧。
这具年轻身体让他无论内里骨架如何腐朽溃烂,都仍能在外人面前支撑出副光鲜亮丽皮囊。
所以程幻舟怎也没有想到,这天,在他难得入眠后接踵而至早上,他就这当着杜尽深面,直接晕过去。
杜尽深和程幻舟都是法学院大四学生,不过杜尽深修专业课侧重方向和程幻舟不太样。
今天早上他们上就是同门课,涉外仲裁。
切发生地毫无预兆。
就在短短瞬间,程幻舟此时正站在教室中央就CICC司法审查及地方保护主义进行演讲,忽然感觉到股强烈眩晕和窒息感。
接下来,他整个人就像某种通电电器被突然拔掉插头。
他眼帘片漆黑,冷汗如瀑而下,大脑对身体掌控权全部断开。
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他听到自己重重地摔在地上,全身上下骨骼在坠地那刻发出令人牙酸闷响。
咚——
像是什进行到终点发出回声。
程幻舟十岁时候,也是伴随着这样声沉重巨响,他自以为是幸福生活随之彻底崩塌。
那天晚上他在家里书房写作业,他父亲程省在客厅。
隔着厚重房板,他依旧能听到程省正对着电话为什事争论不休,高声怒骂。
这段时间他总是这样。
程幻舟停下笔,他开始心不在焉,注意力不自觉转移到外头。
程幻舟悄悄地挪到门口,把房门拉开条缝。
父亲激烈骂声立时如敲在耳膜上,程幻舟却还是什都没听懂。他依稀明白他应该是在说生意场上事。
躲在门缝后偷听程幻舟心跳得很快,四肢冰凉,大概是向仪态良好父亲表现得太过歇斯底里,程幻舟感受到种从内而外本能恐惧和无所适从。
他听半天,只记住个陌生词,叫作“扎空”。
程幻舟不知道这是什意思,但他下意识觉得这应该是个很重要东西。
他关上门,板眼地把这两个字用拼音标在练习本上,想第二天拿去学校问问老师。
接着,楼下似乎有车辆驶来和陌生人交谈叫嚷声音。
突如其来地,他听到“咚”声巨响从门厅处传来。
听起来好像是大门被人用很大力气给甩上。
程幻舟吓坏,他猛地跳下椅子,拉开房门。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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