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修复的感情也经不起推敲细看,迟早是要碎的。
白辉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猜测有没有根据,毕竟他没有足够的经验应付这种局面,只能依凭现有的一些线索推断,事情或该是这个因由。
到了医院等待取药时,白辉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慌乱之中。
他用了很多方法说服自己冷静,一再地回想与周朗夜共度的两周,对方是如何温柔体贴又是如何用情至深。却总有另一个白辉凭空跳出来,告诫他,周朗夜是怀疑他的,一直没有碰他或许就是因为放心不下。
白辉取了药,浑浑噩噩坐在返回别墅的车上。直到这时他才发觉原来自己这么不堪一击,他设想了各种最坏的可能性,那里面每一个处境里的白辉都是百口莫辩的结局。
他厌倦了这种惴惴不安、总是等着刀子落下的感觉,也不敢再去细想同床共枕的那些夜晚里,周朗夜给他的怀抱是否有所保留。
当他回到别墅,听着秦阿姨跟他絮叨,刚接到周朗夜打来的电话说了今晚回家吃饭,白辉突然萌生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他想,既然已经辩白不了了,不如索性就坐实这件事吧。让周朗夜对自己彻底失望,白辉也可以从此死心了。
下午他收到了周朗夜发来的信息,说是已经回到平州,要在公司里开一个总结会议再返回家中。而这次白辉破天荒地问了周朗夜到家的具体时间。
过了大约十分钟,周朗夜回复他,:大概六点散会,七点以前到家-
白辉有意地选了周朗夜回家前后的时间进入书房。
以前他从未单独进入过这个房间。他知道这间别墅里的几处公共空间,比如厨房客厅是装有监控探头的,但是书房这里没有。
所以若要追究他到底在此处做了什么,就好比今早去周宅和周泽聊了什么一样,简而言之:说不清楚。
冬天的下午天黑得很早。五点刚过,日光就从山林间沉没了。
白辉开了灯,坐在沙发里用手机看剧本。那上面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全都读不通。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周朗夜在早知他见过周泽,又发现他私自进入书房后的反应,继而就越想越乱,最后连不知所谓的剧本也看不下去了,只能把手机放在一边,任由自己陷入一种思考过度以至大脑空白的状态。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他隐约听到了轿车驶近别墅的声音。从前门的那个角度,应该是可以看见书房这一侧亮着灯的窗户。白辉有点紧张地站了起来,准备要与周朗夜面对面。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车很快开走了,却迟迟无人进屋。
白辉在书房里等了快十分钟,仍然听不到楼下开门的动静。他开始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于是让书房继续亮着灯,走到了同在一层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