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内侧蜿蜒而下的湿痕。
白辉往下楼去了,沈卓手里提着那套来不及给出的礼物,心里的感受顿时复杂起来。这不像周朗夜一贯行事的风格,他想。白家是有愧于顾婵的,但与白辉无关。伤人可以,不能打脸。把白辉折辱成这样,就算置身事外如沈卓,也觉得看不下去。
他在书房里见到的周朗夜却还是如常的从容自若,穿着浅灰色薄毛衣和休闲长裤,见到沈卓的第一句话是,“嫂子怎么样?什么时候带宝宝一起回国?”,与方才所见的白辉判若两样。
沈卓先与他闲话了一会儿,到了快要离开时,他问周朗夜,“你和白辉算是怎么回事?”
周朗夜沉默了几秒,而后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就你看到的样子。”
“我见着他从你书房出来”沈卓欲言又止,他比周朗夜还大几岁,行事也沉稳,有些形容他说不出口。
其实并非是周朗夜勉强白辉,以白辉如今的精神状态,周朗夜怎么也不敢轻率动他。只是白辉常常在晚上喝了酒,跑到书房或是健身房里,总之就是寻着一些并不适合做爱的地方有意地撩拨周朗夜。
周朗夜也能揣到白辉的意图——既然周朗夜喜欢那个干净纯粹的少年,白辉便不会再让他得偿所愿。总之他们之间没有善始,最后也不得善终。
但这些意思他没法向沈卓言明。
“不是你想的那样。”周朗夜平声道,没有更多解释,只是说,“是我对不起他,这一点我不否认。”
沈卓盯着周朗夜,一句尖锐的话已经滑到唇边,但又出于多年的友谊,他终是按下未提,只是摇头道,“你这一声“对不起”未免太傲慢了。”
沈卓与周朗夜算是十几年的至交。这样带有指责意味的话,沈卓此前从未讲过。
“以白家的现状,是没法和你对抗的。”沈卓的手肘撑在膝上,话说得很慢,“你要是喜欢白辉,至少要尊重他的感受。如果不喜欢,还是放人家走吧。白辉多大?二十二三岁是不是。我不了解娱乐圈,但是当演员吃的也是青春饭,作践成这样了以后还怎么继续?”
周朗夜不置可否地听着,对于沈卓的话既不辩驳也不应承。
沈卓言尽于此,眼见着像是劝不动他,于是起身告辞。周朗夜也从扶手椅中站起,说“我送你下去”。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书房,穿过走廊,到了二楼的楼梯边,沈卓脚下忽然顿了顿。周朗夜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楼下正用投影仪播放电影,白辉蜷坐在沙发里,头发半湿,好像是洗过澡了。
他怀里抱着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的是腰果杏仁一类的混合坚果。
白辉先用右手伸进罐子里拿取,试了两次都失败了,于是换作稍微灵活些的左手,总算是掏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