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
周家的佣人秦阿姨是不住家的,晚上这栋别墅里没人伺候,周朗夜亲自来开的门。
邵承昀进去以后,正好白辉从楼上下来,看样子像是特意来和他打个招呼。
邵承昀一见着他,愣了愣,说,“你这怎么回事?瘦这么厉害。”
白辉笑了下,眼看着一旁的周朗夜脸色不怎么好,一面算是给邵承昀解释,一面又像是安抚周朗夜,温温和和地说,“接了个新戏的角色,要瘦身。”
周朗夜最烦的就是他经常为了角色搞得这么拼命。可是嘴上又不敢说,不愿意让白辉觉得自己不支持爱人的事业发展。
邵承昀睨了眼身旁好友的表情,也叹了声,又问白辉,“演什么角色?瘦成这样。”
白辉还是好脾气的样子,笑得更开朗了点,说,“一个神经病。”
他这么一自嘲,周朗夜和邵承昀都笑了。
白辉跟邵承昀点点头,说,“最近晚上不敢喝酒,我再去做一组有氧,你们慢慢聊。”
邵承昀也点头,“行,等着新片上了。去看看白老师演的神经病。”
这两人都故意不好好说话,周朗夜在一旁笑得很无奈,可是脸色也没有刚才难看了。
待到白辉折返回二楼的健身房,邵承昀跟着周朗夜走到了与客厅相连的户外露台上。
11月的夜晚在平州这种沿海城市还不算太冷。这处露台靠近山林,位置有点偏僻,但是晚上对着一片小森林这么坐着,耳畔拂过林间的风声,又别有一种氛围。
周朗夜问邵承昀喝什么。
邵承昀说不了,不是来找你喝酒的,你也别忙了。
周朗夜在客厅的柜子里翻了翻,给他扔了瓶水,接着说他,“你在湛凯那儿有得喝,到我这儿就不了、不喝了。算是怎么回事?”
邵承昀早知道他要说这个。湛凯是个嘴上不牢靠的,自己去会所喝的那一顿酒,估计这一圈朋友都知道了。
邵承昀倒也很坦然,说,“那是失恋酒。现在不失恋了,没必要再借酒浇愁。”
周朗夜直接给他说笑了,大概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爽快,啧啧两声,“你还能认了失恋,太新鲜了。”
顿了顿,周朗夜声音稳了些,比较正经地问了句,“现在和辛榕怎么样了?是彻底分了。”
邵承昀摇头,也挺正经地说,“正追着,认真追。”
周朗夜有点不相信的样子,“你这都多久了?还没搞定。”
邵承昀说,“小朋友有顾虑呢,顾虑挺重的,还得给点时间。”
他这么一说,饶是周朗夜精明惯了的人,脑子一下也还没转过来,挑了挑眉,“什么顾虑?财产方面的?还是怕你跟他玩玩而已?”
这就是他们这些人已经定型的思维模式了,利益关系走在前面,总有种不自觉的倨傲。
邵承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