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将左手半搭到桌边。
“伸手出来。”李景恪对他说道。
躲躲藏藏要挨骂,伸手出来估计也逃不掉,池灿要是继续固执地违拗李景恪命令,又要惹李景恪生气。
他吞咽完嘴里饵块,停下吃东西,把左手往桌上伸出去,衣袖往下滑滑,钝痛手指上创口贴露出来。
李景恪过去捏住他手腕,扯下池灿碍眼袖子,可能力气大些,牵扯到伤口,池灿急促吸口气。
李景恪终于看见池灿包着创口贴手指,血污已经沾在指甲盖上,他拧着眉只瞥眼,就找到创口贴粘合处试着撕开,池灿紧张地动动。
“你最好老实点,”李景恪捏着他手腕按住,说,“下午去哪里,出什事,怎把手弄破,”他神情忽然冷淡下来,“最好也别让发现你又撒谎。”
带血创口贴被撕下来,池灿疼得时间说不出话,他食指和中指两边都破皮,有块地方伤口被啄得格外深,红肿发炎,肉里还沾着泥土,此刻看才显出严重。
池灿张张嘴,看着自己手也有些害怕,低声说:“被杨钧家大鹅给咬。”
李景恪缓缓看向他,不知道信还是没信。
池灿下急,蹙着眉头以求证明自己没撒谎,喊道:“真!是大鹅咬,你可以打电话去问杨钧……”
“被咬你还怕被人看见?”李景恪说,“怕吃你啊?”
“……”池灿不知道该怎辩,张口听着像“唔”声。
李景恪站起身,他是生气,但更不知道该不该笑。
他转过身拎上钥匙,回头看着池灿呆呆维持着姿势不动样子,可怜又滑稽。李景恪终究忍不住嗤笑声,没好气道:“起来,去社区医院看下。”
离他们最近卫生所在古城西门那头,卫生所门庭简陋,只有两个人值夜班,但总算能稍稍安心点,李景恪带着池灿走进看诊窄门里。
池灿被大鹅咬地方在手上,口子很深但还不用缝针,家禽类咬也不用打狂犬,否则得去市区医院才有得打。值班护士给他看看,说清下创,建议打针破伤风。
李景恪全程就靠站在柜台旁看着,池灿蔫蔫,总感觉李景恪在看他笑话,刚刚这护士阿姨听见李景恪说是被鹅咬,好像也想笑样。
“你这个伤口是不是拿东西捂过,脏东西闷在里面,”护士阿姨啧两声,顺口唠叨道,“表皮都泡发,再久点真感染。”
池灿乞求她能少说两句,心里瑟瑟发抖,不敢去看李景恪。
“打吧。”李景恪拿着单子去隔壁交费。
清完创后,池灿手腕上先扎针皮试,所有痛都还是次要,更怕是过敏,进口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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