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见过几次祁念睡着时样子,印象中祁念似乎并没有非得怀里抱个东西睡习惯。
他碰到赛车微凉硌人外壳,祁念手只松松搭在上方,但东西和人齐陷在被子里,显得被视若珍宝。
顾飒明在祁念嘴唇时不时地动动中,还是轻轻把他胳膊抬抬,摸见手臂皮肤上被压出浅印,顾飒明顺势将赛车拿出来,放在祁念枕头边。
他也许可以再送点别什给祁念。
至于祁念喜欢些什,好像点都不难揣摩。
只需抬头,书柜上白色绒毛小兔子在夜色里也很显眼。
看起来是祁念喜好很宽泛,不如干脆说是什都挺喜欢,给什吃什,送什珍视什,无论哪个方面。
还好祁念是抱着他送赛车在睡觉,顾飒明想着居然替祁念庆幸起来。同时也替自己庆幸。
顾飒明回房时四周片万籁俱寂,他刚握上自己房门门把,身后传出开门声响,转身看竟是从何瑜房间里出来祁文至。
祁文至仍旧身西装革履,面上那点不耐烦疲态并不影响他见到顾飒明后,很快地敛去。
父子俩人身高相当,个模子里复刻出来眼里倒映着对方瞳孔,而少年人还在拔高个子和更为强健体格,在肉眼看来占据微弱优势。
但无疑,顾飒明至少在外貌上继承他父亲身上很多特质。
这是他和祁文至第次单独面对面,时间空气里更加安静。
祁文至对此貌似不计较,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说道:“怎还没睡?”
顾飒明把手从门把上收回来,淡淡地说:“不太想睡。”
“从祁念那回来吧,”祁文至从二楼客厅顺个烟灰缸,往窗口走去,“都知道?”
说是问话,不如说是直接摊牌。
顾飒明垂垂眼,跟着走过去,站在与之相隔尺远地方,用沉默代替回答。
“啪嗒”声,火机孔里钻出摇曳火光,祁文至点燃手里烟,再“啪嗒”声,把打火机和烟灰缸并排放在窗台上。祁文至看他眼:“书房门没被你妈摔紧。”
“从前您也是这样,很少回来。”
祁文至对他突然转变话锋不甚在意,吐几口烟圈,犹在思索般,最后只无奈又无所谓地笑笑,把话题扯回去:“但希望你能继续把祁念当成你亲弟弟,他什都不知道,更没有你妈认为那有威胁。”
萦绕在四周烟味逐渐变浓,和说不清木调香水味混在起,彰显着个成熟男人或个父亲该有压迫感。
顾飒明拧眉停顿片刻:“知道。”
这个答案令他父亲满意。
“祁念之前都没去上过学,脾气有点奇怪,但其实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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