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许学脏话!你这个该死混蛋人鱼!”
西尔维装作听不懂,在道里安骂声里逐渐亢奋。
“见鬼,脏话,混蛋,吃嘴唇,海龟,该死,水母,斑棘眶锯雀鲷,迪迪虾,小狗墙,吃嘴唇,桌子屁股……”
简直难以置信,这条人鱼在戏弄道里安时竟然口齿清晰地展现出如此巨大词汇量。
当然,在动词之上,还有情感类词汇,因为它们是主观,是无形。道里安可以告诉西尔维自己嘴角弧度代表“微笑”,但他该如何形容这笑容里“喜悦”、“欣慰”和“骄傲”?
因此道里安“教人鱼学说话小课堂”遭遇些瓶颈,他已经开始着手学习语言学和教育学,并和研究所里某位动物行为学教授取得联系,希望能获得些帮助。
但正如刚才所说,和人鱼互动是道里安唯乐趣来源,即便道里安刻意拖延下班时间,他都不得不面对研究室大门开启那刻扑面而来各种问题,它们就像吸血水蛭般瞬间吸走道里安在西尔维那里获得快乐和活力,甚至就连道里安自己休息间都令他觉得冷冰冰。
道里安承认他把自己逼得太紧,但他总有种奇怪直觉,有什糟糕恶劣事情正在发生,也许还正朝着他逼近。
而当道里安和韦斯博在陆地上瞭望塔起抽过烟后,这种直觉得到些印证。
没错,从佩森实验室出来后,道里安直试图寻找些线索,些能暗示隔壁那些人鱼研究小组究竟在做什线索。但这个过程和道里安想象样艰难,每个人都签过保密协议,而在这个充满智能监控庞大建筑物里,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没人敢用自己未来冒险,即便他们正在遭受或者曾经遭受某些痛苦,他们也只能盯着道里安眼睛,告诉他:
“无可奉告。”
道里安觉得最好办法也许是直接冲进所长办公室,直接去问马格门迪,他也许会乐意告诉他真相,但是——
定有代价。
道里安预感到这会是他不想面对也无法承受代价,与西尔维有关。
好在这时候他找到韦斯博,韦斯博并不是研究员,他在后勤部工作,主要负责所内外各种物品搬运。
他们两人是在F区建设时期认识,韦斯博虽然是个没怎上过学普通搬运工,但他对海洋生物很有套自己见解,道里安喜欢这个个头不高黑皮肤朋友。
在那天之前,道里安已经动过所有自己能动人脉,却依旧没有获得丁点他想要线索。就在他打算放弃之时,他在餐厅里偶遇韦斯博,两人像往常样随意打个招呼,但道里安突然想起什,邀请他有空起去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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