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绵绵不绝从隆冬下到初春细雪终于停。
玻璃窗上凝结白雾化开,楼下公园那片爬满藤蔓铁栅栏露出带着锈迹尖角,干枯树干抽出新芽,过不多久又会是片生机盎然景象。
初春风还透着丝丝寒意,杜之年公寓却温暖得有些燥热。
确定关系之后,沈归晚如往常地住在杜之年公寓里。
他每天活动都和过去相差无几,早晨打着哈欠站在门边目送杜之年下楼,睡过回笼觉再起来吃饭,然后下楼散散步买点新鲜食材,回来给杜之年准备晚饭。
杜之年正在热恋期最黏人时候,医院工作做完也不再往酒吧跑,不需要加班就早早地回来,吃完沈归晚做饭再拉着他去散步或是做运动。
两个人相处模式还是和原来样,过去大多数时候都是杜之年掌握主导权,沈归晚只偶尔主动两次。
只是关系从情人变成爱人,沈归晚才知道恋爱中杜之年究竟有多烦人。
*
“晚晚——”杜之年站在门口拉长音叫唤,“饿。”
他刚下班回来,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加班到深夜可怜医生望向恋人眼里写满疲倦。
沈归晚架着杜之年手臂,扶着他坐到餐桌前,“冰箱里有麻辣牛肉馅饺子,要吃吗?”
杜之年顺势抱住沈归晚腰,仰起头在他胸口又蹭又嗅,也不说要不要吃,反而问他:“晚晚,你洗好澡?”
上周换沐浴露,洗过澡沈归晚身上全是清淡微甜栀子花,杜之年每天睡觉都要埋在他脖颈间闻会。
“洗好。”沈归晚按住杜之年摸上后背手,“不要乱摸。”
杜之年才从医院回来,没洗澡也没换衣服,身上还能闻到非常微弱双氧水味道,闻着令人有些不快。
沈归晚没有很严重洁癖,但杜之年摸透他身体,触碰时候总喜欢往几个地方下手,最后免不又是通胡闹,弄得他腰酸腿疼。
杜之年被沈归晚按住手,听话地没有再往上摸,却顺着这个姿势把抱起沈归晚。
他把沈归晚抱到厨房台面上,左手扶着沈归晚后背,右手灵巧地解开睡衣扣子。
“晚晚,想你。”杜之年把头埋在沈归晚脖颈间来回蹭着。
男人耍起无赖来根本不给人拒绝余地,沈归晚还没开口,温热吻就落在他胸口上。
他用力推着杜之年肩膀,锁骨处突然传来阵微弱刺痛,睡衣被杜之年揉成皱巴巴,白皙皮肤从敞开领口露出来。
房间里开暖风,可厨房大理石台面散发着刺骨寒意,沈归晚不小心碰到,冰冷台面冻得他绷起腰不断向面前热源靠过去。
“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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