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相信大半个朝堂臣子都要打头破去争抢。
“要人出多大力,卖多久命,就要拿出多重筹码,这个道理市井皆知。你也可当这是个交易——用你条狗命,与今后荣华富贵、得以善终,来换取弈者势力覆灭,朕觉得还不算亏。”
沈柒翕动嘴唇,发出干涩得可怕声音:“臣到时……是否能用这个奖赏,换个人自由?只需皇爷听听他心声,尊重他选择。”
景隆帝笑:“你说那个人,本就是自由。朕也同样给给他选择,他选择治国抱负,朕成全他。过会儿,朕还会再给他个选择,你觉得他会选哪边?”
……过会儿?沈柒心有疑虑,难道皇爷会召苏晏进宫,与他当面对质,逼问他们关系?
景隆帝拍两下手掌,从殿门外走进来两名御前侍卫。
“沈柒,认认这两人,今夜他们将去不回。”-
诏狱牢房内,苏晏听得惊心动魄,心头骇浪不知翻滚多少层。唯恐再次去不回似,他紧紧抓住沈柒手腕,脱口说道:“那夜皇爷密召来,藏身槅扇门后所听到切,却原来都是你们做给看?”
沈柒摇头:“不,当时也不知景隆帝究竟想做什,又为何要认准那两个侍卫。直到他说出,要将你灌醉送去豫王府上,还派那两人来押送与监视办事,这才明白他用意。”
苏晏想起,雨夜桥头决裂时候,沈柒向他坦白杀那两个御前侍卫作为给弈者投名状,莫非并不是真相?
“那两个侍卫……没有死?”
“还活着,更名换姓去腾骧卫。”沈柒道,“当着馄饨摊老板面对他们下手,个胸口中刀,个咽喉中筷,但其实都避开要害,二人跌入东市旁通惠河中,死不见尸。”
“难怪,之后褚渊带人再怎反复耙那段河道,也打捞不出尸体来。”
“这是景隆帝策划好,让进入弈者阵营第步。之后,与他私下见面不多,但通过机关筒传给弈者朝廷机密,都是经他首肯后。那些机密有真、有假,还有半真半假。他很会弈棋,知道什时候该进攻,什时候该舍弃些己方利益,以麻痹对手。”
苏晏心中百味杂陈,喃喃问:“你为嫁祸贺霖,杀南京守备严太监,也是皇爷意思?”
沈柒迟疑下。他为弈者做那些事,确有部分是出自景隆帝计划,但还有不少是他自己临机应变权宜之计,并未报备过,譬如杀严太监,譬如担心鹤先生对苏晏下手,擅自前往南京。
而在景隆帝动完开颅手术,昏迷不醒之后,他更是如脱柙之虎,再没有任何束缚,想怎做就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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