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刚刈割过草叶,他忍不住深吸口,又将被子猛地踢开。
趿着鞋下床,他连外衣都没穿,晕乎乎走到门边,边开门边唤:“小北!小京!”
刚巧苏小京捧着个装满热水铜脸盆走过来,见状道:“大人醒啦。正好洗把脸,赶紧吃饭,饿天都。”
苏晏酒醉方醒,半点胃口也无,左右看看,问:“那两人呢?”
小京忍笑,反问:“哪两人?”
苏晏瞪他:“逗玩儿呢?别以为喝醉就什都忘光。人呢?”
谁知小京跟突然抽风似,非跟他转车轱辘话:“什人?”
苏晏气得将脸上湿棉巾丢回盆里:“还能有谁,沈柒和豫王啊!”
小京拍手笑:“哈哈,沈大人赢!”
苏晏怔住:“什赢?”
小京说:“他俩之前对赌,苏大人醒先提起谁名字呢。”他没好意思说,这事自己也参份子,两头吃红包。
苏晏:“……”
苏晏:“无不无聊!啊?有病吧这两个,比这喝醉酒还神经!让他们都滚蛋!”
结果两个闻声赶来无聊男子非但没有滚蛋,还强摁着苏大人吃碗养胃小米粥。
晚饭后,苏大人瘫在圈椅上,揉着额角说:“赌注是什,没收。”
沈柒朝豫王伸手。豫王没理他,从怀中掏出份房契,直接递给苏晏。原来是他之前为避免真空教暗算,就近保护苏晏,所买下邻居家院子。
苏晏不知他们赌得这大,忙道:“开玩笑。你们也别闹,该谁还是谁。”
豫王哂笑着将房契塞进他怀里:“拿着。回头等这事过去,把两个院子打通,扩扩宅邸。全京城就没有哪个四品官像你住得这逼仄。你若是不扩宅,让那些官阶比你低、宅院比你大*员们如何自处?”
苏晏也知道在官场上鹤立鸡群不是什好事,知道人说他为官清廉,不知道还诽谤他沽名钓誉呢。
他有些难为情地说道:“那就当下官赊,以后按市价分期付款还给王爷。”
豫王笑而摇头:“愿赌服输。清河想败坏本王赌品,门都没有。”
沈柒也道:“这是他输给,跟他没关系,你要借也是向借。”
苏晏失笑:“竟不知,原来七郎是个这赖皮人。得,边付半,这样总可以吧?”
只要能把豫王这个不请自来邻居从苏府边上撵走,别整天近水楼台地惦记着他人,再赖皮行径沈柒也干得出来。
至于豫王有没有顺水推舟赚人情、刷好感意思,这套也得清河肯吃才行得通。豫王过往斑斑劣迹摆在那里,沈柒相信就算如今苏晏与对方关系有所缓和,心底也不可能毫无芥蒂。
窗外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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