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脸:“灵川兄,这样可就没意思。他苏清河与你不过几面之缘,有同你亲厚?”
“亲厚自然是比不过。不过近之兄,看到那獬豸?”楚丘朝苏晏后背官服补子抬抬下巴,“他穿是言官袍服,也就意味着是以御史身份办案。此案若能载入史册,就是给朝言官功绩添上浓墨重彩笔。公义大于私情啊,近之兄。”
言官们有着强烈群体意识,素爱抱团,这点左光弼是知道,但依然感到不满:“也不见得这苏晏就当自己是言官员,要不前几日怎在朝会上突然揭发贾公济贾御史,致其被撤职查办?当心他也在背后捅你刀子。”
楚丘忽然心生反感——这左近之不知是在官场上混久还是怎,竟也变得妒贤嫉能,令他感觉面目可憎。
他忍着不快,语气生硬地说:“言官团结致,非为群体利益,而是为更加坚定地履行监督与纠察之职,前赴后继,正本清源。似贾公济那般,将职责作为个人沽名钓誉工具,实不配称为‘言官’!就算苏御史不发难,楚灵川迟早也要参他本!”
左光弼被打脸,悻悻然闭嘴,再不理会昔日友人。
故友离心,对此楚丘也不太介意,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能自愿从培养“储相”翰林院出来,甘心做个默默无闻御史,走本就是条寻常*员不能理解路——不羡青云,只持风骨。
苏晏不知自己与台下民众互动这当儿,身后两位副审官友谊小船差不多已经翻。
他顺水推舟,让锦衣卫拿驾帖去通济钱庄传唤万鑫,实际上是去诏狱把人提溜出来,带到公审大会上。
要说万鑫此人也是趋利避害把好手,原本死也不肯上台作证,唯恐激怒乃至坑害卫家,连累他再无好亲戚可以攀附。石檐霜本欲对他动刑,苏晏阻止道:“这种人,凡事只为自己打算,就算此刻畏刑屈服,等上台搞不好要变卦。就得把利害关系给他整明白,他才会主动配合。”
于是万鑫“意外”从两名锦衣卫私下交谈中,得知不慎透露出案件内情:卫家要反!被真空教利用着犯君刺驾,是诛九族大罪!且不说皇帝龙颜震怒,太后那边就算有秦夫人关系在,也绝饶恕不谋逆者。
万鑫本就怀疑,那场大爆炸和卫家、和真空教脱不干系。谁曾想是真昏头,竟然要谋逆!如此来,为自己不被牵连到抄家灭族境地,除配合专案调查组,再也没有第二条活路可走。
他把鼻涕把眼泪地对苏晏表态,说要将功折罪,只要能把他从这案子里摘出来,留他家里老小条性命。
至于姐姐、姐夫,事到临头也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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