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问隐私?
“为君者,何以舍本而逐末?因私而废公?臣痛心疾首!痛心——疾首——”
景隆帝脸色泛青,抽回手霍然起身,望着跪在眼前苏晏。
眼前恍惚闪过曾令他头疼不已画面:群铁面无私言官,抱着“直言不讳骂皇帝,挨打砍头光荣”坚定信念,跪在御前死谏。
陛下,祖制不可违,先帝庙号不可抬!
陛下,锦衣卫威焰恣横,群臣战战,人怨天怒,陛下何以纵容至此!
陛下,东宫顽劣,屡屡不听太傅管教,将来如何能担负社稷之重?请陛下勿以目前溺爱为可耽,勿以将来危乱为可忽!
陛下……
个个捶胸顿足,说到愤慨处,涕泪交加,恨不得往柱子上撞个肝脑涂地,成就自己世英名。
其中多少是真匡君之过、忧国忧民,多少是讪言卖直、沽名钓誉?
偏偏他还不能任言官们去死或是杖责,责就是恼羞成怒,等于把这些数落都坐实。
如今他最为厌烦套,倒被最偏爱臣子玩得得心应手,怎不叫他口郁气堵在肺腑,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
这个苏清河……朕抬他官复原职,怎就没把御史头衔给他摘!留着自己膈应自己!
苏御史痛快骂完,知道这下是真犯上,哪怕名义上无可指摘,情分上难免损伤,只能硬着头皮演到底,切切顿首:“陛下以国事为重!臣有要事禀报。”
景隆帝很想扒他这身“有好处就拿来用”御史皮子,再把他摁在膝头狠狠打次屁股,又觉得兴味索然。
这个苏晏,只有平起平坐地对待他,他才会团和气,是偎在膝头百依百顺猫;稍微想仗势弹压他下,他就温情尽失,摆出副公事公办嘴脸。
仿佛在用这种姿态告诉天子——你尊重意愿,不强迫,咱们谈感情;你想用皇帝身份施压,那好,咱们就只是正经君臣。
十分狡猾,十分可恶!
也十分……令人无奈。
皇帝慢慢坐回去,无声地叹口气,声音里透着丝疲倦:“罢,不逼你。同样,朕怎对其他人,你也管不着。”
苏晏这下真心慌。皇帝不找他麻烦,找沈柒、荆红追君要臣死,结局又有什不同?
他抱住皇帝双腿,恳切地道:“皇爷垂怜!臣为国事尽心尽力,也求皇爷以大局为重,先把眼前祸患解决再说。外患未除,就自折兵器,不是更使得亲者痛仇者快?”
“外患未除,就自折兵器”这几个字,让皇帝沉默片刻,最后问道:“你方才说,诽谤储君谣言四起,亲王府内藏*,又是怎回事?”
苏晏赶紧把这几天发生事,和调查到情况,向皇帝仔仔细细地讲述通。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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