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信使脸愧色,“是卑职疏忽大意,以为府城街头安全。”
苏晏“啧”声,不无嘲讽地说:“先前见豫王参加端午射柳,扈从众多,平日京城里来去,身边也有不少侍卫,如何连信使都不舍得多派几人?”
那信使正色答:“并非不舍得,而是莫可奈何。自十年前皇上下禁令,王爷就再也没能越京畿界碑步,哪怕遣人出京,也在禁止范围内。王爷派人偷偷前来陕西,已是冒大风险,万被皇上知晓——”
他顿顿,又说:“卑职临行前,王爷嘱咐务必要亲手交予苏大人,并讨封回信。若无回信,卑职这辈子就别想回京。可那封信之前被平凉郡王强夺而去,不知苏大人拿回来?”
拿是拿回来,苏晏没打开看,怕辣眼睛兼气得肝疼,险些直接烧掉百。
他黑着脸,掏出信封往书桌上拍,“这信你原原本本地给他送回去,就说不想看。”
“这如何使得?”信使十分为难,“卑职无功而返,无法向王爷交代。”
见苏晏不为所动,信使起身走到他面前,半跪下去,抱拳恳求:“求苏大人垂怜卑职数月奔波之苦,看眼信件罢!”
苏晏见他鼻青脸肿,额头缠纱布上血迹犹存,双肿成眯缝眼睛里透出切切哀求光,心生恻隐,觉得自己再怎厌恨豫王,也不好去迁怒个辛苦送信人。于是说道:“信不看,但回信可以写,让你拿去交差,免受责罚。”
信使感激不已。
苏晏起身,取张普通白纸,蘸墨挥毫,不假思索地写下四个龙飞凤舞大字。
由于感情充沛得快要爆炸,他超常发挥,这四个字似乎冲破自己清灵有余、老健不足瓶颈,喷薄出书法家鸾翔凤翥气势——
“丢、你、老、母!”
写完搁笔,苏晏怀着股微妙恶意兴奋,吹干墨渍,折好装进牛皮纸信封,递给信使:“喏,他要回信。”
信使哪敢问他写什,接过来郑重地放进怀中。
苏晏道:“陕西未必太平,派两名锦衣卫护送你回京,以免半路发生不测。”
信使再三感谢后,告退离去。
守在书房外荆红追见门开,走进来。他似乎有话想说,但又有些难以启齿。苏晏看他疑中带怒、怒中带畏神情,没绷住,笑:“你知道你这脸色像什?”
荆红追很上道地说:“属下不知,请大人指教。”
苏晏忍笑:“像个怀疑妻子偷情,想盘问又不敢盘问惧内丈夫。”
荆红追被他臊得两颊泛红,脱口道:“属下是担心大人吃亏!说是进去密谈,出来就换身新衣,那平凉郡王究竟对大人做什?”
苏晏实在忍不住,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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