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柔柔地牵起沈柒
手，朝漆黑河水中走去。
沈柒茫然地走
几步，冰凉河水浸没胸膛，他突然从心口深处迸发出
阵剧烈疼痛——
“七郎。”
谁在唤他？
“
这是投桃报李，回馈你廷杖搭救之恩。”
他救过谁？又被谁所救？
“知道你不是个好人……”
他满手血腥，脚下垫着累累尸骨，从未指望过自己死后除地狱，还有什
其他去处。
“从今往后，你便是过命兄弟。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之事，愿为七郎两肋插刀，此后同患难共富贵，终生交好，永不离心离德。”
他没有兄弟，也不想要兄弟。他只有娘和个妹妹，妹妹在十岁时死，没过几日，娘也死。
他有个深爱人，是这辈子劫难，也是这辈子报偿，那人是……是谁？
“命，你叫声相公。”
“你已经是人，这辈子都逃不开。认命吧。”
“多日未见，想不想你相公？”
“相公也想你。住两日哪里够，须得住辈子。”
“别冷着张脸啦，杀气腾腾，怪吓人。要不然出差也想着你，给你写信？”
“七郎，你别闹。”
白纸黑字，字字如刮造化炉：
天远地阔，人间烟火，无是你，无不是你。七郎，想你。
——苏晏。他叫苏晏，苏清河。
他是娘子。
从未忘却少年苦难，无法平息愤怒与难以填满荒凉，那多不甘心和意难平，切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如碎裂时光残片、如血色过往云烟，纷纷扬扬散去，沈柒如梦初醒，重返人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