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报仇本就该是他们兄弟自己事,剩下半,如果皇帝老儿不砍陆安杲头,他们将来也应当自己想法子去砍,又与苏晏何干?
他们兄弟与苏晏之间,并无私怨,甚至还有几分孽缘,但因为彼此身份悬殊、立场相对,才落得如今水火不容地步。他们可以怨天,怨地,怨始作俑者,就是怨不得他。
不怨他,却并不意味就能化敌为友。终归还是那句话——“今后再见,只是以命相搏仇敌。”
苏晏见王辰不说话,只是脸不甘心忿然,暗叹口气,蹲下身平视他:“你打扮成牧军模样,来清平苑做什?”
王辰嘶声反问:“你穿得像个富商家公子哥,又是来做什?”
苏晏没回答,继续说道:“你们若是来打劫,夜里率部偷袭马厩,直接抢马匹就跑,不是更省事?偏要假扮成牧军,看来另有所图。”
“这破地方除荒草,就只有半死不活病马,们能图什!”
“不许对大人无礼!老实交代。”荆红追将他手腕拗,王辰吃痛地闷哼声,咬牙不答。
苏晏回头望眼离得更远马营城堡,眉头微皱,“刚才你分明有更好逃跑路线,就是那座营堡,只要混入牧军中,就能干扰们视线,再乘隙从后面溜走。你又不傻,为什要选择相反方向?
“只有个可能,你不希望们追进营堡,影响你们所图之事……你哥哥王武是不是正在堡里?
“大致猜到你们想做什,不是抢马,而是要策反牧军!”
王辰身躯震,脱口问:“你如何知道?”
苏晏说:“王武曾经当过几年牧军,熟门熟路,轻易就能带你混进来。加上他比谁都清楚牧军困苦境地,又有些同袍旧情可利用,想必能煽动不少人跟随他落草为寇。这些牧军若要逃亡,肯定会带走饲养马匹中相对好,这样你们不动兵卒,马也有,人员也扩充,不是?”
王辰看着他,眼中错愕之色变为叹服,继而又变为敌意:“你想坏们事?除非这下就杀,否则有机会,就把你真实身份抖落出来——你微服来到清平苑,就是不愿意被人知晓身份,对吧?”
苏晏巴掌扇在他后脑勺:“坏东西!也不想想微服暗访是为谁?说要清理马政,还民于田,就会遵照承诺步步走下去,再难也没想过放弃。而你们在做什?自己做贼匪不算,还想把其他马户与牧军也拉下水。”
王辰梗着脖子道:“你势单力薄,谁知道能不能成?再说,就算成又如何,做个任人欺压良民,哪有做贼匪逍遥自在!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再劝也没用,干脆点,剑把杀,百。”
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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