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
外面天黑得重。
我因为一个叫做“数马”的游戏被灌了足足七杯白啤相掺的酒。
“Letmehearyousay,yeah!”
我就和所有人一起大喊:“Yeah!”
他们挤在舞池里,跟着节奏疯狂甩头,有热吻的、打擦边球的男男女女,我的大脑被酒精吃了,学着他们快乐。晁鸣和高美妮抱在一起,高美妮终于如愿以偿穿着那件紧身收腰的棕红短裙,她原本膨胀的发型被汗水弄扁了,变得像个鬼。在摇头,手在乱摸,也需要碰碰嘴唇,说些情侣之间的骚话。
我四周挨满了人,随着身体律动,衣服被掀起,能感受到那些摩擦我后背肌肤的潮湿布料。有一种很强烈的安全感,我在人群里,是他们的一员,是一只在夜里摇首摆尾、疯狂的兔子;所有人都没有距离,我可以借着不经意把嘴唇蹭过男人的喉结,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晁鸣和高美妮,然后把嫉妒展现得淋漓极致。
没人会发现一个小心眼的同性恋。
“Nonolimits,we’llreachforthesky!
Novalleytoodeep,nomaintaintoohigh.
Nonolimits,won’tgiveupthefight.
Wedowhatwewantandwedoitwithpride.”
我大声唱着这首歌,突然感到腰上多了一双手。
扭头,是施奥。
歌曲《NoLim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