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管饭,每天要自己对付,所以小时候其他记得不多,倒是围着灶头做这个做那个,记得特别清楚。”
单军听着他平缓语调,心里有些发闷。
“你后来怎个人住阁楼?”单军早就想问。
“那是亲戚地方,原来是放杂物。她搬家以后,高中时候搬进去,住到当兵。”
“你不在家住,你父母同意?”
单军也总想个人在外头住,自由自在没人管,可那不可能。
“他们离。”
“……”单军怔,半天没说话。
“什时候?”
“初中。”
儿子牺牲,带给个家庭巨大打击不是只有失去亲人,长期痛苦和阴影造成是分崩离析后果。
“那会儿,看什都不顺眼。抽烟,逃学,打架。跟着群社会地痞,每天在大街上无所事事,看谁不顺眼就上去打两拳。打游戏机,离家出走,因为逃学次数太多,快要被开除。”
“……”单军震惊。如果不是周海锋亲口说出来,单军根本没法相信。如意不夜城里那场架,那时候他知道周海锋以前也没那老实,但是也没想到,会有这样反差强烈过去。
“那你怎上九中?”
“想离开家,走得越远越好。他们离婚以后,妈又成家,想个人单过,就考出来。九中有勤工俭学,打打零工也能养活自己。”
“怎不去找你爸?离婚就不管你?”
单军有股火在往上拱。
周海锋没回答。
“他没法儿管。”
周海锋半天才说。
“怎没法儿管?”
“……行,不说这些。”
月亮西移,洞里呼噜声还在继续。离预备行动时间,只有不到个小时。
单军对周海锋说,去睡会儿吧。警戒。
周海锋没再拒绝,后面还有硬仗要打。他没有进洞,就坐在原地,把钢盔摘下,向后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
他后脑搁在冷硬不平山岩上。单军看着,杠杠他。
周海锋睁开眼睛,单军拍下自己肩膀。
周海锋看他眼。单军也看着他。
眼神相接,周海锋微微笑笑,没有废话,身体靠过去,将头倚在单军肩上,闭上眼睛。
万籁俱寂大山,只有夜风簌簌声响。月光朦胧地笼着这个山岩平台,笼着两个坐着倚靠战士。
单军听着周海锋逐渐均匀、深沉呼吸。他累,陷入沉睡。
夜风带着凉意,单军轻轻抽出手臂,将周海锋揽进怀里。
他低头望着周海锋睡脸。睡梦中也带着冷峻,还有在夜色下苍茫和深沉孤寂。
单军心里弥漫着种疼痛,从周海锋说起以前时候。
他低头凝视他,目光慢慢掠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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