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扮作冲明安喜平,以及那夜在他将冲觉灭口后,冲明在月色下晦暗微笑,条线将所有片段连接起来,念顿时想明切。
虽不知早已被梁澄赶走安喜平怎会和孟留君搅在起,又如何会拔刀相向,但是以安喜平对梁澄执着,念这样心思通透个人,怎会推测不出昨夜到底发生什。
只是他如何也想不到,孟留君对梁澄,竟然也起别心思,虽然不知安喜平出于何故与孟留君合谋,到底无法放任孟留君强迫梁澄,这才反目,将梁澄救出。
尽管不喜安喜平,对方甚至离间他与梁澄关系,但是念此刻,心里还是有些感激安喜平。
念对着酌思点点头,又让甘州收拾好残局,和梁澄飞马赶回都城。
二人还未出发多久,梁澄忽然喊停,皱眉道:“这样虽然看着狼狈,但是却没有受伤,不像从凶徒手中逃脱之人,皇帝本就多疑,师兄,你往身上……”
“师弟!”念沉声打断梁澄提议,黧黑瞳孔微微缩起,正要否决,就见梁澄摇摇头,神情坚决,不容置喙道:“师兄,知道你不忍,若非自己动手伤口会不样,不会叫你这做。”
“动手!”梁澄伸出手来,冷声命令道。
这还是梁澄第次在念面前露出这样说不二不容辩驳模样,整个人气势陡然锋利起来,以往总是清润柔和眉眼,像是层层结冰湖面,不再柔波轻漾,透着果决与凌冽。
念默然,终于,他抽出腰间剑来,别过脸去,提剑挥向梁澄手臂,剑刃划破布帛与肌肤触感,从未如此鲜明,念眼睫微抖,握紧手中剑柄,正要收回,剑身却被人握住向前拉,念心中骇然,转头便见梁澄徒手拽住剑尖,往自己右侧锁骨下方送去。
“你!”
梁澄松开剑尖,身子往后退,笑道:“师兄别怕,有避开主脉,既然要演苦肉计,那就演得像些。”
梁澄说得不错,念却还是无法开怀,胸口仿佛也被人插入剑,绞进心里,血肉阵模糊,若不是为孟留君那处布置,他何须让梁澄受此折磨!
他素来自负狂傲,将切掌握在手中,算无遗漏,铜墙铁壁,无丝破绽,可是短短日内,他便偿尽过往从未偿过,也从不认为自己会有痛恨、后悔与无力,以及在以为梁澄被刺身亡那刻万念俱灰。
“好,事不宜迟。”梁澄震缰绳,绝尘而去,为逼真,梁澄便放任伤口不做处理,念狠狠地盯着洒落在地上几滴鲜红,眼中漫起层血雾,复又消散,仿佛错觉,他扬起马鞭,追上梁澄。
由于失血,梁澄脸色开始有些苍白,马上颠簸,震得伤口阵阵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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