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顾商盯着,江堰估计鞋都不脱,直接冲过去抱住。
江堰进来时被门槛绊脚,整个人几乎是扑进来,惹得顾商笑起来。
顾商拉长声音,调侃道:“啊好急啊。”
江堰在医院待天,浑身脏兮兮,散发着“需要人”味道,表情那可怜,顾商真有种收养只流浪小狗崽错觉。
要是平常顾商,断然不可能让江堰在这时抱他,早知道先不洗澡。
他拍江堰后背,又打心底地享受这种被人依靠感觉,会让他觉得自己是重要。
但仅仅被依靠还不够,他喜欢被依赖,喜欢这种“对方什都没有,而自己是那个唯”,让他占有欲和控制欲都爽到顶峰。
顾商还未试过这种情况,因为要做个人各种意义上“唯”谈何容易,可如今看到江堰这样,他又有些心疼,“好。”
江堰不说话,只摇头,发丝晃过顾商脸,意思是没好。
“去洗澡,”顾商说,“脏死。”
江堰仍是摇头。
顾商又道:“和你起洗,被你弄脏。”
要是平时,江堰听这话哪还能这平静,可现在两人都没有心思想这档子事,就这安静地待在浴缸里,还真品出点相互依偎味道。
江堰应该还没吃饭,大晚上不好叫阿姨过来,家里也没有剩饭,吃不完都是直接倒掉。
顾商只好让助理去他常吃酒楼打包饭菜过来,助理是最近新招,个年轻人,没老婆没孩子,能吃苦可以熬夜。
江堰躺在顾商大腿上,睁着眼睛发呆。
顾商有下没下地捏着江堰耳朵。
江堰已经算好,起码还有知觉,能说话。顾商想起自己17岁那时候,第二天连自己是谁在哪都不知道,天下来,不是哭就是发呆。
他后边其实找个专家去看陈春检查结果,被告知拖太久,哪怕积极治疗也大概只剩半年,不治疗话个月不到。
积极治疗会很痛苦,专家建议征询患者自己想法。
顾商还没告诉江堰,现在不是时候。
大概半小时,顾商接到小助理电话,他“嗯”声,“上来吧。”
江堰耳朵动动,有反应,视线挪到门口。
很快,电梯门打开。
江堰那瞬猛地支起腰来,抱住顾商腰,下颌角咬紧,是种防御姿态,全身戒备地盯着在玄关助理,宛如被其他动物侵入地盘般,他死死地护住自己所有物。
助理动不敢动,有种被野兽盯住恶寒。
顾商捂住江堰眼睛,“只是助理,他过来送吃。”
江堰:“为什那年轻?”
“没你年轻,”顾商哄他,又对助理说,“放下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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