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今天并不是休息,在江堰离开后,他驱车去上班。
等红灯之际,秘书来电话。
顾商连上车内蓝牙,“什事?”
“江堰现在在人民医院,没有任何乔装,网上炸开锅,很多人往医院涌。”
顾商知道江堰不是这没有分寸人,他皱起眉来,想起江堰说他今天下午是去看舅妈,“SKS有做什措施?”
“目前正在控制舆论,但压不住。”
“这边也压,”顾商抬抬眼,看见上方蓝色路牌,“医院是泾南人民医院?”
“是。”
顾商单手打右,转过去,他紧紧握着方向盘手,江堰在他眼里已经是比较冷静且理智十九岁,加上社会经历多,不是特别严重事情应该不会让昏头至此。
他想想,还是打个电话过去,电话铃声是A出道曲,听蛮久,那边才接通。
顾商:“江堰,发生什事?”
江堰张张嘴,话没说出口,先来声控制不住哽咽,宛如将死巨兽发出低沉悲鸣。
医院最是多人,周围人来人往,在江堰眼里全是加速残影。诺大白色地方,只有他是彩色,没有个认识人,没有人告诉他这种情况应该怎办,下步要做什。
他现在有钱,再也不用拖舅妈病情……是,拖,是开始他拖着陈春病久久不去治,所以现在才复发、才转移。
拍照声围绕着他,有人好像在说“他怎哭”。
江堰被挤着、忍着、强撑着,直到他看到顾商名字,他想伸手去捡地上手机。
有人先步地拿起给他,他想道谢,可他连视线都是模糊,应该是个女孩子,在问他没事吧?
有事。
很大事。
他接通,然后眼泪流得更凶,他宛如终于找到大人走丢小孩,瞬间所有情绪围墙都崩塌。
顾商好像沉默几下,问他:“你在几楼。”
江堰不知道。
顾商不用知道答案,进门就看到五六个医院保安往三楼赶,他跟着上楼,看到三楼里三层外层地包着。
医院保安只管疏散人群,不管艺人保护,顾商看到江堰就这呆呆地站着,被逼到角落。
好不可怜。
SKS安保还没来,顾商等会,在心里叹口气,他什时候做过这种事。
他挤开个又个人,闻着阵又阵恶心味道,终于来到最前边,身上衬衫都变皱,顾商直接揽过江堰头抱在怀里,不让别人再拍小丑般拍照。
闻到熟悉香水味,江堰似乎有反应,他脑子现在仍然是麻,像无数蚂蚁包裹着头颅啃食,他呐呐地喊:“顾……唔。”
顾商捂住他嘴,不让他说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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