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乐路走到巷口,经过辆不显眼二手车,脚步没有停留。这辆车已经停在这里好几天,但陶心乐从来没有注意到它。
再往巷子里走就能到家,他被太阳晒得脸颊发红,不由地加快步伐。
午后巷子安安静静,阳光照不进这里,两边是灰蒙蒙水泥围墙。有人从楼道里走出来,陶心乐脚步滞。
视线里出现个男生,剪着很短寸头,手臂上是青黑色纹身。
或许是挨打后疼痛太过鲜明,陶心乐见到他瞬间立刻有逃跑冲动。那个叫老三男生看见陶心乐倒是眼睛亮,咧开嘴笑起来。
“原来你在这里啊,差点以为自己要白跑趟。”
他走过来,伸手把抓住陶心乐胳膊。离得近陶心乐在他身上闻到股苦辛味,和那天在五金店里味道样。
“你别紧张啊今天又不打你。”男生觉得陶心乐惊恐神情特别好玩,凑近看到他脸上浅浅乌青,笑得合不拢嘴,“正好今天经过这里,齐哥说……”
巷子另头忽然响起阵脚步声,有人脚踩扁只易拉罐。铝制材料被挤压,发出刺耳声响。
时间整个巷子里都回荡起这个声音,未说完话被强行打断,男生脸上随即浮现出不耐烦表情。他转过头,不远处走过来个戴着鸭舌帽男人。
男人是很普通长相,个子高,混在人群里很难有存在感。他捡起那只易拉罐丢进垃圾桶,另只手拿着支牛奶味雪糕。
翁暮云三两口把雪糕吃完,被冰得牙疼,表情扭曲几秒钟。他仿佛没注意到这边还有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不小心撞到这个面色不善寸头男生。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翁暮云撞那下使劲,角度又巧妙。男生直接被撞开,后退好几步才扶住旁水泥墙壁。
没有让对方摔个屁股墩儿,翁暮云有点遗憾自己还是手下留情。高个子男人站到陶心乐面前,挡住他大半视线。
“草!你有病吧!有没有长眼睛啊?”
男生骂骂咧咧地朝翁暮云挥拳。后者侧下身,身形灵巧地躲过,反手抓住男生手腕重重踹他脚。
翁暮云垂着眼,帽檐下眼神闪而过狠戾。男生被踹到水泥墙上,灰色墙皮扑簌簌地落满身。
像他们这样小混混对危险感知能力格外敏锐,男生狼狈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翁暮云;又看见陶心乐茫然无措神情,显然是不认识这个男人。
男生放狠话,气急败坏地跑:“你等着!下次让碰到你就死定。”
巷子里响起杂乱脚步声,翁暮云抬抬下巴,望着男生逃跑背影低声嘀咕:“跑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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