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警方捣个“人贩子窝”,双方正在交易,直接实施抓捕,所以对这些人身份也没什可再审再查。”
他示意陆小昭给他倒杯普洱来顺顺嗓:“是用警校老朋友号登陆内网,获取到这些犯人图像。记得你说过,当年那个司机眉毛很粗,右眉骨突出,上面还有颗黑痣,对吧?”
肖谔喉咙干涩发紧,眼皮直跳,抬手揪两把喉结,用力咽下口虚无,几乎没感觉出来自己点头。
瞧见肖谔面色,方铭礼带着试探小心问:“这人……”
“是他。”
这次换成方铭礼颗心被外力狠狠扯把,他右手握拳抵在鼻下,待心律平复,还没开口,肖谔猛地起身,身后板凳立时翻倒在地,大堂内突兀声巨响,所有人都向这边望过来。
“要去朔州。”
“冷静。”方铭礼抬手在空中压两下,动作里带着颤,他抿两口滚烫茶水润喉,闻见淡淡茶香才缓和好有些激动情绪,“你去也没用。”
“怎没用?”肖谔嚷中带吼,“他妈等六年,等这孙子消息等六年,他样子天都不敢忘,忘文祺就真没。”
陆小昭站在他身边茫然举着手,想安抚,又不知该怎做,就这样直愣愣杵在原地。肖谔拳砸在桌面:“被这个王八蛋恶心这久,文祺去哪里只有他清楚,找到他就能找到文祺!”
“他死。”
盆冰水兜头浇下,身上热度瞬间在体内消散,后颈及臂膀处生出片过电似麻意,裹夹着痛。肖谔深喘两口气,撑住桌沿儿低下头,额角青筋,bao起。
很长段时间过去,直到僵硬背身不再紧绷,他抬眼看向方铭礼,通红双眸子,里头带着恨:“你说……什?”
“警方突击时候,场面度非常混乱,交易地点比较偏,靠近山区,到处都是碎石河沟。”方铭礼慢下语速,陆小昭重新立起板凳,扶着肖谔坐下,“追捕中有两人失足落水,这人是个旱鸭子。”
肖谔没再出声,沉下眼皮盯处虚空冷着脸。陆小昭觉得,方铭礼话像是把他身上所有气力都抽空,只剩堆骨架支撑着没有温度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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